得改。
“行吧。”林時初往前湊了下身子,抱上他的腰,“放你睡覺,明天早上早餐少買兩樣就行了。”
程徹:“彆人小情侶睡覺前都談什麼,咱這話題橫豎繞不開吃,還真有點兒老夫老妻。”
林時初故意叫他,“程老頭子。”
這回他直接不吭聲了,裝冷淡沒搭理她。
總感覺這個稱呼,越叫人越老,程同學不怎麼喜歡。
她笑了下,“晚安,”
“晚安。”
這句應了,他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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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時初和他在鎮上住了半個月,每天出去遛遛彎兒,再隨機找個館子吃飯。
有幾個瞬間她甚至想,就這麼過一輩子也挺好。
北京都不想回了。
果然,人的鬥誌經不起消磨,幾天就變得懶散了。
在離開堯山的前一天晚上,程徹約了秦修和黃茂林一起吃飯,是鎮上的一家燒烤攤兒。
黃茂林還和當年一樣瘦,人瘦得像條麻杆兒。
畢竟剛結了婚,新婚正濃,整個人看著倒是挺有精神的。
黃茂林開鎖這功夫終究還是走了正道,給警方辦事,怎麼也算是服務人民。
大劉因為賭博進去,一晃幾年,還有兩個多月就能出來了。
關於大劉的事情林時初多少聽說過,不該碰的紅線不能碰,這是原則問題,但是這事放大劉身上,他一個留守兒童從小野生野長,如果不靠這些拿不上台麵的手段,估計都活不到現在。
一個人一個命,這句話印證在堯山市井之下,尤為清晰。
黃茂林吃完沒待多久就走了,笑著說家裡老婆催著回家。
秦修撥了兩筷子剩下的毛豆花生,看著程徹手邊那杯酒:“現在還這麼克製啊。”
燒烤攤兒點的啤酒,度數不高,杯子也就一次性紙杯那麼大,程徹總共隻喝了一杯,就不再動了。
程徹靠著椅背,懶懶散散的,“這東西嘗嘗就行了。”
秦修視線在他們二人之間掃過一圈,“你們明天就走啊,過年回來嗎。”
“看看吧,不一定。”鎮上要是沒什麼要緊事,程徹八成是不回來。
燒烤攤的啤酒,林時初喝了兩杯,在回去的路上她挽著程徹的胳膊,仰著頭,明亮的眼睛看著他,“程徹,堯山的男人不是都很能喝嗎,你是喝不了,還是不喜歡。”
林聰年輕的時候也很能喝,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