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雨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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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這天兒童創意館有活動,馮斯文從電話裡聽到林時初分手的事,提前下班走人,回去見到林時初的那會兒,自己手腕上造型誇張的兒童手環還沒摘。

和她想象中分手後天崩地裂的場麵不一樣,林時初隻是麵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平靜到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隻是完成了一場相對短暫的約會。

“你們,真的分了?”馮斯文把手環摘了,“誰提的,為什麼。”

明明半個月前林時初還在網上看各種帖子,搜哪個牌子的簽字筆最好用,大牌簽字筆都是金屬杆兒,拿在手上比較重,她細細翻著評論,看哪一款長時間使用不累手。

畢竟她想讓這個禮物在兼具美觀的同時還能實用些,不至於放到抽屜裡蒙塵。

林時初安靜地坐在那兒,淡聲說,“我提的。”

至於為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程徹今天見麵問了她一句吳嘉年,他語氣上沒有質問,沒有不耐,更沒有甩臉色,就隻是十分平淡地問了一句。

是她出門前情緒不好,把所有所有,都怪在了他身上。

誰也沒想到這場兒童節的約會,會演變成荒誕的分手。

馮斯文摘下的手環上卡著一個五彩風車,屋裡沒風,風車也不會轉,她手動撥了一圈,欲言又止:“這回真的沒打算,和好了嗎。”

如果換做旁人,換做除了程徹之外的任何一個人,馮斯文都不會這麼說。

不就是一個男人,大不了分就分了,下一個指不定更好。

但這個人是程徹,馮斯文知道林時初早就一顆心撲上去了,這倆人不是說斷就能斷了的。

林時初耷拉著肩,垂下腦袋,頭一次這麼無措,“我不知道怎麼辦,我好像,不會好好地去愛一個人了。”

兩個人和平相處的時候什麼問題都沒有,但一碰到摩擦,她好像就逮什麼說什麼了。

上午林時初剛把手掙脫出來,手腕處還隱隱泛疼。

程徹偏頭咳了兩聲,有些不舒服地擰了下眉,“為什麼,我想聽個理由總不過分吧。”

林時初開口,一字一句,落在滴答雨聲裡。

“因為你們堯山的人都一個樣,彆再煩我了行嗎。”

她拿程徹袒露給她愈合不久的傷口,變成重新刺向他軟肋的尖刀。

她就算用再難聽的話罵他十句百句,都不如這一句讓他難受。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當時後悔,人走了事後回想,愈加後悔。

她和程徹,仿佛隻能在風和日麗的時辰裡相愛。

稍不順心,便又會和今天一樣,她明明最不想說那些話傷他,可她偏偏一句都沒少說。

她以前,分明還不是這樣的。

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像是生了一場綿延的病,徹底好不了了。

馮斯文走近了,才看清林時初臉上早就掛著淚。

馮斯文伸手幫她擦了,攬住她的肩,讓她靠過來,“那就好好冷靜一下,想一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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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腹配水吃進去的藥,沒多久就給全吐出來了。

“不是,你這確定隻是感冒嗎。”劉簫聲站在衛生間門口,實在沒忍心放他自生自滅,“要不再上醫院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