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聿途的目光坦率無謂,直接地盯著她的眼睛。
對方直接,戚雲見也變得直接無比。
“那,拿東西吧。”
“好。”謝聿途抬手一個指令,喚醒了床頭燈,然後在床頭櫃裡翻找著。
暖黃的燈光突然在臉前亮起。
突然從黑暗到亮光,戚雲見的眼睛有些不適應,下意識地抬起手來掩住臉,隻能聽到謝聿途找東西的聲音。
和自己的心跳聲混雜在一起。
幾秒鐘後,謝聿途那邊的動靜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是他低沉的嗓音:
“好了,開始吧。”
戚雲見忐忑地放下微微發潮的掌心,卻發現,謝聿途拿出來的,隻是一遝紙。
更讓人寒心的是,這紙,還不是衛生紙。
整整齊齊的一遝便簽紙,用不同顏色的夾子分門彆類夾好。
“……”
床頭櫃是用來放這種辦公用品的地方嗎?
現在,輪到戚雲見一臉黑線了。
謝聿途聚精會神地盯著眼前的便簽紙,精挑細選出一張來送給戚雲見,另一張留給自己。
謝聿途:“我睡不著,然後在想,睡不著該乾些什麼呢?”
戚雲見看了看眼前密密麻麻的格子,欲哭無淚,“乾點想乾的事,喜歡的事,該乾的事?”
明明乾這種事的同伴,已經躺在了他身邊。
謝聿途與她不謀而合,“戚總所言極是。”
“你這說的,不就是數獨嗎?”
他拿出兩支筆來擺在床上,微笑道:“今晚,我們不做不休。”
戚雲見看著床單上的兩支筆,感覺它倆的距離,都比她和謝聿途之間親近點。
至少,它倆沒有生///殖隔離,也不需要“三八線”。
時間還沒過兩分鐘,謝聿途就“刷”地放下了便簽紙。
“我已經算出來了。”
“我會給戚總足夠的時間思考的,請秉持競技精神,不要偷看我的答案。”
“我先睡一步了。”
暗黃的燈光下,謝聿途又平躺在了床上。
和剛才不同的是,他現在笑得開心極了,像是他的某種陰謀得逞了一樣。
原來,和他一起睡,真的是一種懲罰。
戚雲見打了個哈欠,在每個空格處都畫了個大大的叉號。
誰稀罕看你的答案。
這個遊戲不是我主宰,我還會在乎遊戲的結果嗎?
戚雲見揚手把畫了叉的便簽紙朝床頭的方向扔去。它像根羽毛一樣,輕飄飄地落在謝聿途的那張數獨便簽紙上。
完美覆蓋。
看來,色///誘他這招,完全行不通。
戚雲見心煩意亂,看向床上的那人。
他躺得一絲不苟,平平整整,像他這個人一樣。
戚雲見盯著如此平整的被子,恨不得長出一雙透視眼來,看看底下到底藏了見不得人的東西。
想看的同時,她又不禁擔憂:他不會,什麼都沒長吧。
她隻恨自己沒長出來,然後狠狠要了他,快點結束這場鬨劇。
暖黃色的床頭燈下,戚雲見的目光移動,瞬間有了主意。
這次不能再聽彆人的了,要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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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雲”工作室裡,咖啡的香味濃厚撲鼻,三個人圍坐在簡單的辦公桌旁。
由於戚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