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是昨天的數獨,這就是你的答案?”
戚雲見把兩樣東西都拿在手裡,數獨的紙上畫滿了叉號。
她圓潤的的雙眼眨了眨,狀似無辜,嘴角卻帶了一絲狡黠的笑,“我做不出來啊,我寫的答案,也會是錯誤的答案。”
“所以在每個空白格子裡畫了叉號。叉號,是對我錯誤答案的正確答案嘛。”
巧言令色。
謝聿途聽到她的這番話,終於從電腦屏幕前抬了一下眼。
一雙小貓似乖覺的瞳孔盯著他。
戚雲見說的話,倒是謝聿途從未考慮過的角度。
他的視線回移,“好,有趣。”
“看來以後,我要多和戚總玩些遊戲。”
謝聿途的遊戲,都是些兒童益智遊戲。戚雲見想玩的,卻是成人遊戲。
她晚上不睡覺,想玩的可不是數獨。
戚雲見對他口中的“遊戲”十分犯難,但麵上還是帶著無畏的微笑說道:“奉陪到底。”
然後她把那張畫了很多叉號的紙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裡。
她又低頭看到另一件物品,鑰匙。
“我拿了這把鑰匙。那,你睡哪啊?”戚雲見好奇地打探地點。
這個家雖然隻是謝聿途的眾多房產之一,但是麵積不小,房間很多。問清楚他改住到哪個房間去了,方便她以後繼續“作案”。
戚雲見的求知欲旺盛,對麵卻沒了音。
謝聿途專注地盯著電腦屏幕,一刻不放鬆,好像渾然不知她還在場。
“電腦有那麼好看嗎?”戚雲見搬了張椅子過來坐下,抬起眼睛來氣鼓鼓地看著謝聿途。
今天他人是回來得早了點,但心卻還撲在彆的地方。
加班就在公司對著電腦看,不加班就在家看電腦看。
謝聿途:“還行。”
仍是沒從屏幕前抬頭,略顯敷衍的回答。
“比我都好看?”戚雲見端坐在質感和分量兼具的皮椅中,腦袋一歪,貓貓探頭。
“你麼?”
謝聿途停頓了一下,語氣平淡地說:“昨晚你穿那件衣服,我都看過了,沒什麼好再看的。”
這意思,難道是在說她已經被他看光了,沒必要再多看嗎?
戚雲見忍住揮拳打他的衝動,念頭一轉,腳步婀娜地走過去坐在桌角,嘴角帶笑地看他:“這麼說,你對我昨天的樣子,印象很深刻嘛。”
她的萬種風情,卻隻換來謝聿途毫無波瀾的一句話:“不是很深刻。”
嘴硬?
自己腳下生蓮輕快地走到他麵前,抵不過謝聿途本人,就是一朵大寫的蓮花——隻不過是表情包的那種,心如止水.jpg。
他這種表情包,甚至不會擁有“我想開了”的GIF。
這幅人淡如蓮的樣子,著實讓戚雲見自閉。
謝聿途的辦公室十分寬大,陳列的東西都井井有條地擺在一處。他的辦公桌也一樣,寬闊又整潔,胡桃木的桌麵上留白極多。
戚雲見看他仍然不抬頭,要JPG到底的樣子,索性直接腳尖一點,輕盈地騰挪轉身,翻到了他的辦公桌上。
米白色的裙擺像盛放的流雲一樣散開翻揚,她調整姿勢,側躺在桌上,抬起眼睫來靜靜注視著謝聿途沉寂的臉。
雲卷雲舒,裙擺也隨著她的動作歸於平靜,柔順地垂在桌角處。
堅韌沉穩的黑胡桃和柔軟飛揚的白裙裾之上,戚雲見瑩白的手肘支在桌麵上,與之接觸的骨節突出,隱隱泛著殷紅的色澤。
瑩潤的手臂之上,是她因激動而洇上桃緋色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