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外麵又傳來一陣躁動,那邊的侍從唱道“永昌侯之子岑嘉樹岑探花到——”
虞安歌放下酒杯,頓時沒了興致。
自從虞安歌上門退婚後,岑嘉樹丟了編修之職,右手的傷也在官衙上職時瞞不住了。
這世上從來不缺勢利眼,上次岑嘉樹在鹿鳴宴上可謂眾星捧月,風頭遠遠蓋過柳文軒這個狀元,而這一次到來,卻是無人問津。
虞安歌嗤笑一聲,端起酒杯,朗聲道“我敬柳狀元一杯!”
狀元二字的讀音被虞安歌咬得重重的,生怕彆人注意不到一樣。
柳文軒道“我也敬虞公子。”
岑嘉樹自然被這聲吸引到了,在看到虞安歌坐在柳文軒旁邊時狠狠皺眉,似乎不懂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m
有人不斷的眼睛在虞安歌和岑嘉樹身上掃來掃去,看戲的意味十足。
岑嘉樹想到自己被岑府的人押著,跪在虞安歌麵前道歉的屈辱場麵,隻能握緊拳頭,坐得離虞安歌遠遠的。
偏偏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既想踩岑嘉樹一腳,又看不慣虞安和一個紈絝坐在這裡,便道“唉,岑探花與虞公子不是自幼相識嗎?怎麼不打個招呼敘敘舊?”
岑嘉樹冷眼看向那人,終究咽不下被虞安歌欺辱這口氣“附庸風雅之人厚顏在列,我與她無話可說。”
柳文軒放下酒杯似乎想替虞安歌說幾句話,被虞安歌擋了回去。
柳文軒太直,不懂怎麼氣人,要他上無用。
虞安歌放肆地笑了笑“沽名釣譽,忘恩負義之徒尚在此間,我一個附庸風雅之人自然與他無話可說,否則本就狼藉的名聲,豈不又沾了臟?”
言下之意,他岑嘉樹是什麼臟東西,就連多說一句話,都會被汙染。
岑嘉樹惱羞成怒,倏然站起身,卻在虞安歌充滿鋒芒的目光中隻能咬牙緩緩坐下。
岑嘉樹大口喘著氣,不能被她輕易激怒!
他來空山雅集是為重新揚名,再次得到聖上青眼,而非與虞安和爭吵,平白給人看笑話。
柳文軒在一旁驚歎道“看來岑探花還是心虛啊,都不敢跟您正麵回話。”
虞安歌的話依然毒辣“想來他唯一的優點,就是尚有些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沽名釣譽,忘恩負義,更知道自己是臟東西。
柳文軒對虞安歌氣人的本事連連稱奇。
隨著時間的推移,雅集上的人越來越多,雖然男女分席,但是還能看到看到彼此的動靜。
許多未婚的青年俊才悄悄關注著那些不遠處賞花烹茶女子,而那些女子也都含羞帶怯,時不時用扇子遮臉看向這邊。
就在此時,侍從又一句高唱,把雅集的氣氛拉到了頂峰。
“禮部侍郎之女宋錦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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