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道“什麼事?”
虞安歌靠近,低聲將恒親王抓了她宛雲的事說了“女兒家的名聲實在要緊,還望大皇子通融,讓下官悄悄再找找。”
大皇子原本就想拉攏虞安歌,又看她似有歸靠之意,自然答應下來。
虞安歌再三謝過,而後帶著魚書等人就要前去搜查,還未走幾步,就又被大皇子喚住。
大皇子看著虞安歌的袖子道“你的袖子怎麼斷了?”
虞安歌看了一眼,扯謊道“尋人時被樹枝刮破,下官索性給扯了,還未接上。”
大皇子看了一眼虞安歌單薄的衣衫,白天穿或許夠用,但夜色深了,定然還是冷的。
大皇子看了一眼魚書,半開玩笑半訓斥道“你這個侍從是怎麼當的,你自己穿得鼓鼓囊囊,倒讓你家公子凍著。”
孰料魚書臉色直接變了,讓大皇子有些奇怪,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虞安歌及時道“是我體熱,白天不覺得冷,就穿得少了些,不怪他。”
然後虞安歌又看著魚書笑道“好了,瞧你那小氣的樣兒,公子我又不會扣你工錢。”
魚書這才擠出一個笑“多謝公子,是屬下思慮不周,下次一定提醒您加衣。”
大皇子倒也沒有多想,隻是喚來自己的人,給虞安歌了一件披風。
虞安歌心裡記掛著宛雲,披上披風後,就帶著魚書找宛雲去了。
路上虞安歌還皺著眉頭提醒道“事已了結,用不上你,你注意著點兒。”
魚書擦了一下額角的汗,感歎他家公子心性實在沉穩。
虞安歌帶著人將恒親王府找了個遍,依然沒有宛雲的身影,不禁在心裡著急。
現在去問恒親王,他不冷嘲熱諷便罷了,必定不會說實話,虞安歌隻能把恒親王身邊貼身伺候的人給抓到一個廂房。
關起門來,裡麵就傳來了一陣陣慘叫聲,過了不到兩刻鐘的時間,虞安歌打開門出來。
大皇子已經跟王首領一起回宮複命去了,虞安歌帶著魚書,一起快馬加鞭離開。
恒親王的人在南湖莊子裡殺完人,就帶著宛雲走了,並沒有回到恒親王府交差,而是把宛雲暫時藏到了另一個恒親王名下的莊子裡。
虞安歌從恒親王的人口中逼問出下落,就帶著魚書等人急匆匆趕去。
又是一路披星戴月,虞安歌總算在天亮之前到了莊子上。
莊子裡一派安靜,唯有中間最大的院落點著燈籠。
今天遇到的事兒太多了,魚書格外膽小,警惕道“這個點兒,裡麵的人必然歇息了,怎麼還點著燈?不然咱們再帶些人過來?”
恒親王府出事的消息,這個時候絕對不會傳過來,虞安歌擔心也再生變故,可再回去叫人,中間又要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準。
再說一夜過去,宛雲一個小姑娘,定然受驚,虞安歌隻想快些找到她,於是提著一口氣靠近。
還未敲門,門就從裡麵開了。
門內外的人都很是緊張,但是看到對方的時候,又都鬆了一口氣。
虞安歌道“竹影,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