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剛被打了十軍棍的兵卒被魚書拖了過來。
魚書沒有半分留情,十軍棍結結實實打下去,讓他再不能叫囂做鬼臉。.m
虞安歌冷冷掃視眾人“誰再敢放肆,破壞軍紀,懶散敷衍,這就是下場。”
一群人肅然挺立,都被虞安歌一番鐵血手段震懾得不敢輕浮放肆。
虞安歌又道“當然,我知道臨近年關,你們一個個都歸鄉心切。既然你們跟我兩日,我也不會虧待你們。但凡這兩日,你們其中表現良好者,我會給你們發放三兩賞銀。表現優秀者,發放五兩。”
能被龔知府抽中,調給虞安歌的這群人,都是老弱病殘,軍營裡的邊緣人。
有些或許還像那個挨軍棍的跛腳兵卒一樣,年輕時立過功,受過傷或者年紀大了,就不再受重用。
平日裡隻能靠著一點兒俸祿勉強度日,隨著鹽價高漲,江南的各種物價也隨著抬高,他們過得也十分拮據。
現在虞安歌所說的三兩銀子和五兩銀子,可是足夠誘人。
經過虞安歌這一番威逼利誘,這三百個兵卒,不說誠心信服,也不敢抱著最開始敷衍了事的態度了。
虞安歌看他們心態調節得還算快,便迅速帶著人出動。
到了隔日清晨,龔知府剛用完晚膳,府上的侍從就衝了進來,氣喘籲籲道“知府!出大事了!”
龔知府手裡還拿著筷子“出什麼大事了?”
那侍從急得上氣不接下氣“李家、劉家、孫家的鹽場和鹽倉,全都被巡鹽禦史給抄了!幾個老板也都被虞大人給抓起來了!”
龔知府筷子落地,當即大吼道“給我準備一批快馬!快!”
一路奔波,龔知府到孫家鹽倉的時候,裡麵隻剩下一地狼藉。
徒留孫老板的家眷坐在地上痛哭,看到龔知府趕來,孫夫人膝行過去道“知府大人,我家老孫被虞大人抓走了,妾身求您救救他吧!”
龔知府在這裡撲了個空,當即甩開孫夫人抓著他衣擺的手,再次翻身上馬,對侍從吼道“虞安和人呢!”
那侍從搖了搖頭,一臉驚恐道“不知道又去哪兒了!”
與此同時,空中被扔了一塊兒肉乾,狼青飛身而起,精準咬到,兩三口就被吞下了肚。
它腳步不停,在草野奔跑,毛發被風吹亂,身姿快如一道閃電,帶領著身後的大部隊前行。
冷月之下,它喉間不時發出嗷嗚的狼叫聲,令人聞之膽寒。
又到了一處鹽倉,鹽倉的主人已經聽到了風聲,可惜這裡儲鹽太多,想要運走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召集所有侍衛,擋在鹽倉前麵。
狼青衝著外麵的侍衛大聲吠叫,虞安歌還沒有任何動作,身邊這半人高的狼青都能把守倉的侍衛嚇得兩股戰戰。
虞安歌騎在馬上,劍指侍衛,月色映照,上麵似乎還染著鮮血。
虞安歌居高臨下道“讓行。”
她分明長著一張鐘天地之靈秀的麵容,可在深深的夜幕中,又是那般冷酷漠然,宛如來索命的黑無常。
尤其身邊還跟著一直呲著獠牙的惡犬,更是讓人心底望之生寒。
侍衛不敢不讓,正要撤走,一個鹽商跌跌撞撞從裡麵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