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晏看虞安歌發呆,便把劍塞到虞安歌手裡,還不經意地拂過她的手指“虞公子再給我演示一次吧。”
虞安歌感受到商清晏的手指微涼,被他拂過的地方,透著一股微妙的酥麻。
虞安歌的心思不受控製地飄忽起來,這個時候再使劍,必定會影響到劍意。
虞安歌道“天色不早,不如我們下次再練。”
商清晏道“也好,不如一起...”
用膳...
話沒說完,魚書就急匆匆找了過來,對虞安歌道“公子剛剛親自下廚給您燉了梨湯,還不小心燙到了手。”
虞安歌頓時緊張起來“府上又不是沒有廚娘,他下什麼廚房?怎麼燙到手的,嚴不嚴重?”
一連串的問話透著她的關切。
商清晏看向魚書的眼神裡泛著陰鬱。
魚書莫名其妙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還是道“起了兩個大泡,已經問府上人要了燙傷藥,公子過去看看吧。”
虞安歌回頭對商清晏道“王爺我先回去了。”
不等商清晏回答,她就匆匆帶著魚書離開,連商清晏未儘的話是什麼都沒有問。
梅風和竹影麵麵相覷,虞公子就這麼走了?
好家夥,他家主子費儘心思在這裡舞了半天劍,人家一句話就把虞公子給叫走了。
二人來到商清晏旁邊,聽到商清晏冷冷罵道“蠢貨!”
梅風趕忙道“是啊,不知道哪兒來的蠢貨,熬個梨湯都能燙傷手,笨手笨腳的,怎麼跟天資聰穎的主子您比。虞公子真是有眼無珠,識人不清。”
商清晏深呼吸了一口氣,偏偏這樣一個蠢貨,他都比不過。
他連一句話留她一起吃飯的話都沒說完,就讓人把虞安歌給搶走了。
商清晏臉色陰沉地仿佛要滴出墨汁,好不容易讓自己冷靜下來,複盤剛剛的表現,而後對二人道“你說,那個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竹影一頭霧水“故意什麼?”
商清晏道“我就不信,一個人能笨到這種地步,熬個湯都能燙到手。”
竹影想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還是梅風道“主子的意思是,那個女人故意熬湯受傷,就為了吸引虞公子過去。”
商清晏道“不錯,府上明明有廚娘,他卻偏要給虞公子熬湯,這樣不僅能體現他對虞公子的關心,還能借助受傷裝柔弱,吸引虞公子的注意。而且他早不熬湯,晚不熬湯,偏偏選在今晚,說不準他是知道虞公子在我這裡耽擱了。還有那個魚書,明顯跟那個女人是一夥的,否則過來的時機怎麼會這麼巧?”
商清晏一頓分析下來,把梅風和竹影說得一愣一愣的。
末了,二人同時感慨道“真是好心機啊!”
商清晏道“不僅如此,他手上燙出了兩個泡,必然要塗藥的,隻怕虞公子還要拉著他的手給他上藥,這樣他就有機會進一步跟虞公子肢體接觸了,二人靠的那麼近,他身子隨便一歪,就能歪到虞公子懷裡。”
梅風和竹影倒吸一口涼氣“真是好心機啊。”
商清晏氣憤地把劍一甩,他在這裡費勁兒練劍,也就遞劍的時候,能夠短暫觸碰一下虞安歌。
那人倒好,輕而易舉就能讓虞安歌覆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