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裡放了什麼,虞安歌喝不出來。
但是她的舌頭一向很靈,經她口的酒水隻要喝過一次,就會熟悉那種味道。
方才她喝的酒味道清洌,如今杯中新倒的酒卻是在清洌之餘,略帶一絲苦味。
若非虞安歌對酒水敏感,亦或者一高興直接一口悶下去,極難察覺到。
旁邊人都就著手裡的酒水一飲而儘,虞安歌卻是清楚,不論杯子裡的東西是什麼,她都萬萬不能喝下去。
剛才那一口,若喝些溫水,或許能壓一壓,而杯中剩餘的...
看周遭人有些已經飲完,放下了酒杯,虞安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一整杯酒都倒在了自己的衣襟上。
嘩啦一下,虞安歌衣襟儘濕,一旁的宮人看到這一幕,手忙腳亂地要過來幫她擦拭。
一旁的人看到這邊的動靜,都沒怎麼留意。
虞安歌快速掃視了一下坐在上方的幾個人,聖上正跟崔皇後一起碰酒,周貴妃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逗得聖上明顯開懷。壹趣妏敩
商漸珩坐在席位上飲酒,看到虞安歌看過來,似乎很是意外,還勾起唇角衝她舉杯示意。
二皇子在替二皇子妃夾菜,夫妻二人的舉動看起來十分親昵。
最有可能對酒水動手腳的幾個人,反應不一,虞安歌難以分辨。
宮女拿著帕子,就要幫虞安歌擦拭胸口,被虞安歌一把推開,一臉錯愕道“奴婢幫爵爺擦擦衣服。”.m
虞安歌奪過其手上的帕子,一邊擦拭,一邊道“帶我下去更衣。”
那宮女應了一聲,帶著虞安歌便走了出去。
虞安歌走出去之前,取過桌上的一杯茶水,咕咚咕咚全都灌了下去。
外麵的雪密密麻麻壓了下來,走在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
沒走幾步,虞安歌便感到腦袋昏沉沉的,好在外麵冷風夾雜著細雪,拍打在虞安歌臉上,讓虞安歌清醒不少。
再加上胸口一片濡濕,不由讓虞安歌打了個寒顫。
她細細揣摩著,究竟是誰會往她杯子裡下藥,下的又是什麼藥?
宮宴之上,酒中必然不會是害命的東西,那又是什麼?
想著想著,虞安歌就覺得腦子被風雪凍僵了,一時轉不過來了,眼前景象甚至開始出現重影,若非她酒量好,又習武多年,隻怕此時已經栽倒在地。
好猛的藥!
虞安歌趕緊咬著舌尖,疼痛再次讓她清醒些許。
虞安歌看到低頭帶路的小宮女,便眼神一狠,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小宮女驚慌失措起來“虞爵爺這是怎麼了?快放開奴婢。”
虞安歌呼吸間皆是酒氣,故作桌裝作意識不清的樣子“我醉了,你去把我爹找出來!”
那小宮女忙道“好好好,虞爵爺先放開奴才,奴才這就帶爵爺去找大將軍。”
虞安歌放開小宮女,可這個小宮女非但沒有過去找虞廷,還攙扶著虞安歌,將她往一個方向領“虞爵爺,您先去更衣,等您換好衣服,奴婢馬上就帶大將軍過來。”
虞安歌已經確定,這個小宮女有鬼,於是捂著腦袋默默點頭,隨著她往前走。
到了一處寢宮,小宮女開門進去,轉頭溫聲對虞安歌道“爵爺,奴婢伺候您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