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蘇沫胯下的馬兒揚天長嘯一聲,而後,就和發了狂似的向前狂奔了起來。
這並非劇本所述,而是一出突發狀況!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而後,便有劇組工作人員大聲吼道:“快,攔下那匹馬!”
馬上,就有人有的隨之奔跑,有的後知後覺的去開車,有的一個翻身跨在馬上,拚命的去追趕蘇沫的馬。
蘇沫的耳中隻有呼嘯而至的風,還有劇組工作人員驚慌失措的叫聲,她緊緊的抱著身下馬的脖子,感覺到身子顫抖的厲害,隨著馬匹的奔波,她的身子在馬上一顫一顫的,整個上身不斷的撞擊著馬背和馬鞍,撞得她疼的厲害,中午吃的東西都快被顛出來了。
“救命啊!”馬匹越來越狂躁,她在馬背上甩來甩去,顛來顛去,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可偏偏,後麵的救援還沒有來到,她隻能繼續掛在馬上,拚命的大喊著救命。
劇組裡的演員們全都炸開了鍋,“怎麼回事?蘇沫的馬怎麼突然發狂了?”
“不知道。”
“隻怕是連頭畜生都對那女人看不下眼。”
“……”
有人故作擔憂,有人從旁看戲,有人說儘嘲諷。
郝毅看著蘇沫麵臨危險,心裡嘎登了一下,幾乎是本能的,他一雙洞察一切的眸子看向場中的陳思思。
他和蘇沫的緋聞一出,蘇沫就遇到了危險,根據以往的經驗,這很可能是陳思思那個膽大妄為的女人一手策劃的。
哼,果然不愧是出生世家,在世家,這些陰謀伎倆隻怕每天都會上演吧,她即便耳濡目染,也學了好多!
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蘇沫卻覺得好似幾個世紀。
她的小腹和胃口不斷的撞擊著馬鞍,撞得她生疼,五臟六腑都跟著疼痛了起來。馬兒依舊狂躁,她覺得自己的力氣再一點點變小,而後,在天旋地轉間,她一個失力,徹底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她穿著潔白的騎馬裝,飄在空中,就好似一片潔白的羽毛,姿態優美的飄飄蕩蕩,最終卻重重的摔倒在地。
在她昏過去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人來到她的身邊,重重人影遮住了下午的日光,在她眼簾投下道道暗影,而後,她感覺自己好似被人抬起,而後,她便徹底進入了黑暗……
因為突發事故,整個劇組不得不被迫停工。
蘇沫的情況有些嚴重,劇組簡單的醫療設備在這個時候根本派不上用場,張導隻得派人把昏迷的蘇沫送去了離劇組最近的大醫院。隨性的,除了蘇沫的經紀人阿e和助理小南,還有劇組的隨性醫生,劇組的其他兩個負責人。
在安排好一切後,張導得了空,便立馬拍案而起,吹胡子瞪眼的叉腰站在一群工作人員麵前,情緒非常不穩定的吼道:“怎麼會出了這麼大的事,道具部門是怎麼做的工作?你們不給我鬨出些亂子,你們就不安生是不是?”
蘇沫遇到意外,劇組不僅要賠付一筆巨款,更重要的事,在蘇沫手上休養身體的這段時間,劇組的戲也會跟著拖延很長時間。
畢竟,蘇沫是女二號,她在戲中的戲份非常大,很多徐她都要走場。
劇組的道具總監低聲說道:“所有的馬都是經過馬場特意訓練的,出戲前我們也有人專程檢查過,馬匹都沒有任何問題。這匹馬曾經也拍過很多戲,也稱得上經驗老道,也從來沒有遇到今天這樣的事情。”
“以前沒有並不代表今天不會發生意外!”張導很生氣,“我要的不是解釋,我要的是結果!給我去查,看看這場事故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是。”
“還有,馬上給我找一個和蘇沫長得像的演員。重新排戲,把蘇沫戲份少,不露全臉的戲全往前麵排!”劇組開工,拖一天就耗一天的錢,這筆錢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加起來,可是一筆非常不小的數目。
這戲,他拖不起。
“張導,如果重新排戲,好多製景和場子都會被大亂,還有好幾個景暫時就廢了,我們耗資實在不小……”
“那也比拖著強!”
張導接二連三的吩咐了好些應對措施,期間一直都沒有好臉色。
因著他的暴脾氣,劇組的所有工作人員頭頂都飄著一朵烏雲,做事一千一萬個小心,生怕再有什麼地方出錯,惹得張大導演不高興,再次發飆……
相比叫苦連天的工作人員,因為重新排戲和製景,演員們卻都難得的放了假,卸妝完畢後,便三三兩兩的約著去逛街,或是去做spa,有的則趁此機會去出通告賺個出場費,一個個忙的不亦樂乎。
郝毅看著蘇沫被送走,他一回頭,看到陳思思一臉陰沉的站在一旁,他的姐眉頭皺了皺,不想理她,轉身準備去卸妝。
“郝毅!”陳思思走上前,看著他英俊的麵孔,眉頭輕鎖,一臉深沉:“你和蘇沫到底有沒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