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她的旁邊,姿態慵懶的靠著座位的後背,神色柔軟,呼吸淺淡,看似柔和。
這樣的季非凡給人的感覺很好,不似他可惡的欺負她時擺出的大爺姿態。
在顧恩恩慢慢沉浸在他柔和氣場的時候,突然,他張開口,繼續說道:“我想拉著你的手和你並肩走下去,走很遠很遠。在前後左右沒人時,很快的親一下你,等到天色暗下來後,再親得久一點……”
“嗯?”
顧恩恩回過神來,眨眨眼,傻愣愣的看著他。
“我想拉著你的手和你並肩走下去,走很遠很遠。在前後左右沒人時,很快的親一下你,等到天色暗下來後,再親得久一點。”他又重複了一次,見她依舊傻傻的看著自己,沒有反應,便轉過頭,睜開半闔的眸子,挑挑眉,語調輕快:“打字。”
“哦……”
顧恩恩從呆滯中反映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撇撇嘴,在臉頰還未飛起兩抹嫣紅之前就扼殺了自己心裡的莫名悸動,轉過頭,思考了半晌,然後在鍵盤上敲打著:“我想親你,等到天色暗下來,再親得久一點。”
她剛剛走神了,似乎,他是這麼說的吧?
季非凡的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看到她錄入的文字,唇角淺淺勾起。
我想親你,等到天色暗下來,再親得久一點。
這,確實是他現在,不,是這輩子最想做的事。不管每天重複多少次,他都不會厭倦。
顧恩恩寫完了,總覺得好像還缺了些什麼。她有些懊惱自己剛剛分心,卻還是不得不轉過頭……
她本是想讓他重複一下他剛剛說的話的,以免自己錄錯,哪知,他正湊過來頭看著她在電腦屏幕上敲打出來的字,就這麼毫無預兆的,她的唇貼在了他的唇上。
兩個人都愣住了。
這個吻,誰也沒有想到,來的猝不及防。
熟悉的感覺讓季非凡忍不住微眯雙眼,本能的,他張開嘴,將貼在他唇上的柔唇含住……
顧恩恩馬上從呆愣中清醒了過來,伸出手,一把推開了他。
心裡,撲通撲通的跳著,甚至忘了伸手擦一擦他留在她唇上的口水。
季非凡從方才的旖旎溫情中回過神來,感覺到麻木了許久的身體在這一刻複蘇,想要抱著她做一些更深入的事。
男性特征開始昂揚……
他尷尬的站起身,起身去了衛生間。
整個機艙裡隻剩下了自己一個人,顧恩恩終於放鬆自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剛剛,她好像被他親了……
她後知後覺的伸出手,在自己地唇上反複的擦了擦。
“剛剛,隻是個意外。”她這樣安慰著自己,心裡卻越發的覺得對周思成愧疚。
因為她,周思成受了傷。她剛剛答應做他的女朋友,下一刻卻和自己的老公一起坐在去r市的飛機上。
“怎麼覺得哪裡有點彆扭?”怎麼感覺哪裡都是她的錯來著?
顧恩恩認真的想了想,找到自己想法的問題所在,對自己解釋道:“雖然是老公,可他已經背叛了你,你們已經名存實亡了,所以,真正應該劃清界限的人是他,而不是周思成。”
這麼一解釋,顧恩恩覺得心裡舒坦了。
*
如季非凡所想,周思成的膝蓋受了很重的傷,他被“魚塘人家”的服務生送去了附近的城南醫院,和他父親一個醫院。
拍了“x”光片,醫生說骨頭有輕微碎裂現象,給他打了一個石膏,開了好些外敷內服的藥,建議他在醫院觀察兩天。於是,周思成便在醫院裡住了下來。
他刻意拜托護士選了離周父遠的病房,以免被熟人碰到,反映到周父哪裡,讓他為自己擔憂。
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現在的通訊非常發達,有目睹了季非凡重傷周思成的網友po周思成受傷的圖片發到了網上,言辭犀利指責出腳傷人的惡勢力,之後便是一些感歎世事難料的感悟,勸誡大家萬事珍重。
金姍姍是標準了90後,喜歡上網,喜歡八卦。
在每日翻看當日新聞的時候,她在一個犄角旮旯裡的報道看到這個消息,看到圖片上的人是周思成,便二話不說,來了城南醫院。
打聽清楚了周思成的病房,她便火急火燎的推開他的病房而入。
“思成哥,發生了什麼事?你被誰傷了?”她看著周思成打著石膏的左腿,臉上儘是擔憂:“你是不是惹了什麼人?報警了嗎?”
“沒事。”周思成言簡意賅的說道。
“怎麼會沒事呢,都傷成這樣了。”她想去觸碰他受傷的左腿,卻始終沒敢動手,生怕弄疼了他。
“真沒事,一點小傷。”
讓周思成好奇的是,金姍姍怎麼可能找到他,所以,他便問道:“姍姍,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事?”
“我在新聞上看到你受傷的照片,就給你打電話,可是你一直關機。”金姍姍如實回答:“新聞裡說你是在南區的‘魚塘人家’受傷的,我就猜到你應該在城南醫院,來了醫院報上你的名字,護-士就給我查到了你的病房。”
“新聞?”
“嗯。”
“那我爸……”
“周叔叔應該不知道。我是在一個小網站的今日線報裡偶然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