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你啊。”蘇沫笑道。
“聊我?聊我什麼?”季非離有些緊張。
“聊你很多啊。”
季非離輕輕捏捏她腰間的軟-肉:“這麼不誠實,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
“那你有把柄落在彆人手裡嗎?”
季非離笑了笑:“怎麼可能。”
“所以,那你怕什麼?”
兩個人肆無忌憚的打情罵俏,把一乾人等都晾在了一邊。
中午這頓飯,顧恩恩吃的有些不自在,她的心裡,總想著季老爺子有沒有和季非凡坦白,總之,她是不想過被囚禁的生活了。
這樣的緊張和忐忑,一直持續到她坐上季非凡的車。
車上,他一直沒有說話,板著一張臉,麵無表情的,顧恩恩好幾次想開口,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起,想來想去,還是沒有想到合適的詞開口。
季非凡瞥到顧恩恩不自在的表情,依舊穩穩的開著車,沒有理她。
兩人一直沉默著回到季非凡的小區。
他照常推她上了樓,在門開的一刹那,顧恩恩的一顆心“吧唧”一聲摔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摔得她整個人都懵懵的。
是不是,沒有結果……
是不是,她還是沒辦法離開……
她的心思,全都飛走了,飄在空中,腦袋渾渾噩噩的。
眼前的屋子還和以往一樣光明整潔,可在顧恩恩的眼中,它確實一座冰冷的囚籠,在門關上的刹那,她知道,她逃不出他的畫地為牢,她的命運……將繼續悲慘……
她食指緊緊的扣著,心裡非常難受,感覺,快得抑鬱症了。
季非凡放下她,幫她倒了一杯水。
水杯放在她的眼前,可她卻迷迷糊糊的沒有接手,一個人把自己囚困在自己的世界裡,兀自悲傷。
他就這樣維持著舉著水杯的動作整整一分鐘,她就這樣傻愣愣的坐在輪椅上眼睛眨也不眨,整整一分鐘。
“恩恩。”
“嗯?”她回過神,目光呆滯的看著他,過了兩秒鐘才看到自己眼前的那杯白水。她撇撇嘴,雖然覺得嘴巴有些乾,卻還是倔強的說道:“我不渴。”
季非凡收回水杯,把水杯放在茶幾上。
儘管看到她的嘴巴有些乾,但他還是沒有管她,而是坐在沙發上,手掌撐著下巴,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目光涼悠悠的看著顧恩恩,問道:“和我在一起,你就這麼難受?”
顧恩恩睜大眼睛看了他半晌,見他表情平靜,沒有發怒的征兆,這才點點頭:“是。”
她回答的好乾脆!
季非凡很想發飆。
可是,他忍住了。
他不著痕跡的端起剛剛放在茶幾上的水杯,裝作喝水,狠狠喝了一口,順帶長長的呼吸了一口。
待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季非凡這才繼續說道:“你想怎樣?”
“我?”顧恩恩有些驚訝;“什麼怎麼樣?”
“不知道就算了。”季非凡已經明顯後悔挑起這個話題了。
顧恩恩反應了一下,結合兩人之前的對話,她總算明白了。
“我知道,我知道。”她連忙回答。
他是問她,既然和他在一起這麼難受,那麼,她打算怎麼樣。
儘管想明白了他的問題,顧恩恩卻還是有些煩惱了。她倒是很想問問他,是不是她老老實實回答了她想怎樣,他就會尊重她的想法,成全她的心思。
季非凡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你問,我想怎樣?”
“這屋子裡就我們兩個人,不是問你,難道還是問我自己?”季非凡還是沒忍住,涼颼颼的語氣嗆了她一句。
顧恩恩鼓足勇氣,問道:“如果我說我想怎樣,那麼,你會怎樣?”
季非凡睨她一眼,著實覺得她很貪心:“這就好比你買東西,你還沒付款,難道就想讓店家把商品給你?!”
“誰說不可以……”顧恩恩不滿的反駁:“超市就是先選貨再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