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非常陰冷狠毒,藍若菲不會認為他這是在安慰她。
“你應該慶幸你比她傷得重!”滕少桀眸色冰冷地瞥了一眼正試圖狡辯的藍若菲,彎腰抱起正疼得齜牙咧嘴的錢某人。
要不是那個死女人比錢小迷傷得重,他一定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錢心是什麼人,他騰少桀再了解不過,她的平衡力再好不過,又怎麼可能會失足摔倒!而那該死的女人之所以比她還要傷得重,絕對是出自錢小迷的手。
她雖然從來都貪吃,可“虧”她絕對不會乾巴巴咽下!
滕少桀把錢心抱在懷裡,看著身為宴會主人公的穆然風,毫不客氣地命令道:“穆然風,給我一間臥室和醫藥箱。”
錢小迷的傷口需要消炎,而他,決定親自動手。
對於處理傷口這種小事,他再擅長不過。
看到自己的訂婚宴上有人受傷,穆然風非常擔心,聽到滕少桀的話後,也沒有計較他的語氣,就趕緊帶著兩人向樓裡走去了:“嗯,我帶你們去!”
身後的藍若菲更加氣絕,她才是那個最嚴重的受害者,結果,不僅沒有得到該有的安慰,反而還被滕少桀那死男人給凶了半天。
這要她藍若菲的麵子,要往哪裡擱!
看到周圍這些看熱鬨的人對待自己的眼神,有嘲諷,有不屑,藍若菲眼中的恨意更濃了。
死錢心,今天的帳,我記下了,以後必定加倍奉還!
“你傷得很重,我先扶你去上藥吧。”在藍若菲想著報仇的時候,一個柔軟的聲音響起,接著,藍若菲就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一雙微涼的手扶著。
“謝謝你,你是?”這是唯一一個沒有嘲笑她,而是向她伸出援手的女人。
麵對這個雪中送炭的女人,藍若菲勉強扯出一個微笑,看著麵前這個穿著素白色長裙的溫柔女人,笑的很是感激。
“我是準新娘的妹妹,你叫我‘珊珊’就好了。”
金珊珊再次對藍若菲報以最溫柔的笑容,走到金沐沐身邊,說道:“姐,給我一間房間,我要給這位小姐上藥。”
*
滕少桀把錢心放在床上,再回過身拿過穆然風手裡的醫藥箱,簡單地道了一句“謝謝”,就直接關上了門,把一臉擔憂的穆然風隔在了門外。
他走到床前,打開醫用箱,熟練地拿出醫用棉,細心地為錢心處理著傷口。
“哎呦!滕少桀你個王八蛋!你就不能溫柔點嗎?”錢心“啊嗚啊嗚”地叫喚著,嚴重抗議著男人手中的動作。
神啊,原來,把酒精灑在傷口上是一件這麼痛苦的事情!
嗚嗚,她很疼,很難過誒!能不能直接貼個創口貼算了。
“不處理乾淨會留疤的。”滕少桀一點都不為所動,繼續一點一點地清洗著錢心的傷口。
不得不承認,他確實非常了解錢心,簡直就是一語中的,把錢心那一聲賽過一聲的“嗷嗚”聲全部壓了回去。
“怎麼回事?”滕少桀雖然猜測到了下手的人是藍若菲,可他不知道那女人膽敢在這麼多人麵前傷害錢心到底是什麼原因。
“誰知道怎麼回事,估計那女人嫉妒我美貌如花。哎,真是明騷易躲,暗賤難防啊!”錢心哀歎一聲,現在酒精棉觸到她的傷口時,她竟然感覺已經不像剛才那麼疼得厲害了。
看來,習慣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啊!
哼,是哪個說她有受虐潛質的,直接許配給藍若菲做p(邪惡滴孩紙是知道這個意思滴哈)!
“哼!就你?”滕少桀冷哼一聲,顯然是不相信女人這個胡掰亂扯的解釋。
“喂,你什麼意思?我怎麼了我,難道我擔不起“貌美如花”這四個字嗎?”
錢心除了睚眥必報的個性外,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自尊心很強。
“誰敢用‘貌美如花’形容你,簡直就是瞎了他的狗眼。”
滕少桀繼續細心地替錢心清理著傷口,在錢心打算暴走的時候,又繼續說道,“我的錢小迷根本就是‘禍國殃民’嘛!”
“哦吼吼,你還真是識趣。”被誇獎的錢心頓時爆笑出聲,卻在此時傳來“當當當”的敲門聲。
滕少桀為錢心傷了藥,裹好紗布,這才起身去開門。
屋外,穆然風的未婚妻金沐沐。
她的手裡捧著幾件跌疊放整齊的乾淨衣服,看到滕少桀出來開門,對著他甜甜地一笑:
“少桀,這是乾淨衣服,是新的。如果不嫌棄,就讓錢心先將就著穿一下吧。”
金沐沐看著麵前的滕少桀,友好地微笑著。
他確實是個英俊不凡的男人,整個人充滿了神秘的誘惑,性感而妖冶。
這樣的男人,是最能吸引女人靠近和愛慕的。怪不得自家妹妹十年前就喜歡上了他,更揚言這輩子非他不嫁。
如果她有選擇的權利,那麼,她也會喜歡上這樣的男人吧!
“謝了。”滕少桀非常淡漠地道謝完畢,伸手接過金沐沐手中的衣物。
對於女人們看到他癡迷的眼神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過,他卻沒心情和金家任何一個女兒整出一場風流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