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少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那小白眼翻得很銷-魂,若是被旁人瞧見了,必定有損他滕少爺的英俊瀟灑之風!
喲嗬,錢小迷說謊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啊!
如此明顯的謊話居然被她說的這麼坦然……
嗬,真是天生混娛樂圈的啊!誰要敢說她沒兩把刷子,他定要舉旗為她平反!
平時,也不知是哪個女人在吃蛋糕的時候隻吃奶油?是誰一口氣能吃五個布丁?有是誰在吃麵包的時候會抹上好幾層果醬……
那屎黃屎黃的顏色,她吃得最happy了!
錢心是淡定的祖宗,她眨巴著眼,轉移了話題,樂嗬嗬的問道:“對了,哥哥,我們什麼時候搬家呀?”
能夠光明正大地搬去滕少桀的彆墅混吃混合,錢心瞬間覺得這個世界變得相當美好了。以至於連剛才被某人非禮的事件都徹底忘得一乾二淨。
“……”
滕少桀看著神情甚是雀躍的錢心,不禁眉頭輕皺。
這個女人的魅力竟然大地連他也抵擋不了了,剛才竟然被美色所惑,迷迷糊糊就答應了她的條件……
滕少桀能夠想象,以後的歲月,一日都不會太平了。
她有多能鬨騰,多能惹事,他可是深有體會啊!
損值度簡直太高了!
想到以後的日子憑空添了很多麻煩,他就悵然無力了,他明目張膽的歎了一口氣,道:“我還沒吃午飯,等午飯過後,睡個午覺,我們再搬家。”
和這隻小錢迷爭執了半天,他的肚子已經開始抗議了。
於是,他叫了兩份外賣,兩人端著坐在沙發上……
一邊看著鬼片,一邊吃著午飯。
錢心端著手中的飯盒,看著屏幕上無頭白衣女鬼的漸漸靠近,笑得極為放-蕩:“哦吼吼,哥哥,你看那個女鬼抓著自己頭的樣子,是不是好滑稽哦?!”
“……”滕少桀無語。
這個場麵能用“滑稽”形容麼?
沒有文化就不要亂用形容詞,好嗎?
那種場麵,應該叫做“驚悚”啊!
正當滕少桀低頭扒拉著米飯的時候,錢心突然杵了他一個胳膊肘子,差點沒讓他口中的米粒堵在嗓子眼裡,給活活噎死。
“你……”
他正要開口教訓她,就聽到她大喊大叫出聲:“哇哇……哥哥,你快看……快看啊……那個男鬼的腸子都掉出來了!”
滕少桀猛咳了兩聲,好不容易把嗓子裡的米飯咽下去,就抬頭看到一個正笑的非常慘烈的男人一邊走著,一邊從他被拋開的肚子裡掉出來一地血紅的腸子。
媽蛋……
他好不容易咽下去的米飯瞬間在胃裡一陣翻滾,隨時都可能翻湧而出……
他好不容易淡定的忍住反胃的衝動,回頭瞪了一眼身邊的某女。
可是,這一眼,讓他那兩顆墨黑的眼珠子差點從兩個眼眶裡滴溜溜的滾出來……
隻見她嘴裡嚼著紅燒裡脊肉,嘴角殘留著紅色的肉醬,那模樣,似乎剛剛把電視裡那男鬼的腸子吞下去……
終於,他再也忍不住的抓起旁邊的遙控,果斷的關了電視。
丫的,就不能正正常常的吃頓飯嗎?
竟是看的些什麼啊!真是倒胃口!
“錢小迷,你能不能不要在看鬼片的時候笑的那麼淫-蕩?”
我靠!
知道的說她膽子大,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丫的心裡變-態!
錢心轉過頭,極為鄙視地看了一眼滕少桀,掛著紅色肉醬的嘴角向上勾起:“嗬嗬,那哥哥,你能不在看顏色片子的時候笑的那麼猥-瑣嗎?”
“……”絕對不可能!
但滕少桀是絕對不會讚同自己的笑容用“猥-瑣”來形容的。
他輕咳一聲,把嗓子裡的癢意儘數咳了出來:“你上沒上過學,帥哥的笑容可以用‘猥-瑣’來形容嗎?”
絕對的用詞不當啊!
“哼,不要以為你留過洋就能鄙視中國文化!”錢心哼了一聲,把手中快見底的飯盒放在茶幾上,怒氣衝衝地瞪了一眼一旁的滕少桀。
被瞪了一眼的某人一點都沒有自覺,伸手從放在茶幾上的紙抽盒子裡抽出一張紙巾,一邊替錢心擦拭著嘴角的肉醬,一邊說道:“你要是想繼續深造,我完全不介意把你送出國。”
這樣,也省的每天在他身邊給他惹麻煩。
錢心一口拒絕道:“不用了,留洋很貴的,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她才不要一個人漂洋過海去異國他鄉一個人孤苦伶仃。
滕少桀將手中的紙巾扔進垃圾桶,忍不住捏捏她輕皺的小鼻子,“你還真是難得的為我考慮啊!”
錢心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語氣鏗鏘有力:“那是必須的!”
想到她以後可以住豪宅,還有個不需要密碼的自動提款機在身邊伺候著,她是傻了才會漂洋過海去海外深造!
她現在,恨不得馬上搬家!
從沙發裡一陣摩挲,終於在拐角角裡摸到了她的手機,等待開機後,調出房東的電話興衝衝的撥了過去,開始商量退房的事宜。
一陣交涉的結果後,房東答應下午3點來退房,隻不過因為錢心違約,要賠償人一個月的房租。
對此,向來摳門的錢心則難得的痛快接受了!
哦吼吼,用一個月的房租來換她以後衣食無憂的生活,她肯定會欣然同意的啊!
等掛了電話,她一扭頭,就看到滕少桀一臉陰沉地坐在他身邊,聲音涼颼颼的,“不是說手機掉馬桶了嗎?”
錢心:“……”汗,她居然把這茬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