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了?”他一邊伸了個懶腰,隻覺得這一覺睡的真心舒服。
身後,好半晌都沒有半點動靜傳來,滕少桀覺得奇怪,轉身,就看到白雪身著一襲白色連衣裙,呆呆的站在那裡。
他不可察覺的蹙了蹙眉心:“是你?”
室內昏黃的睡眠小燈灑下一室曖-昧,落在白雪身上,將她雪白色的長裙浸染成了一襲微黃,她的小臉通紅,咬著唇,又驚又喜的從滕少桀的雙腿瞥過。
滕少桀雖然習慣裸-睡,但平日也是穿一條褲頭的,可是今天和錢心滾完了床單就睡了,自然懶得多此一舉。所以,如今才會被白雪意外的看了一個通徹。
當錢心進門之後,就看到一個赤條條的站在那裡,一個彆扭的燒紅了臉,她想也沒想,直接衝到滕少桀身邊,用自己的身體遮住白雪是視線。
然後,她才冷冷的哼道:“你們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居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玩偷-情,當她是死的啊!媽蛋!
錢心很憤怒!
滕少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光溜溜的,而這樣的他,被白雪看了個一清二楚。
他忍不住想扶額。
臨睡前,好不容易才把錢心給哄住,一覺醒來,居然又整出了一場烏龍……
今兒,老天是誠心不想讓他好過不成?
他伸手環上錢心的腰身,蹭蹭她,帶著討好的語氣:“錢小迷,你去哪兒了?醒來都看不到你。”
錢心才懶得理她,見白雪依舊站在那裡不為所動,不禁冷哼一聲:“他要穿衣服了,白小姐還要呆在這裡繼續欣賞下去?要不要我準備個相機錄下來,好供白小姐閨房寂寞的時候好好欣賞,自我安慰!”
錢心就是這樣的人,若惹到她,觸到她的底線,她立馬便會化身刺蝟。
報複手段淩厲無比,簡簡單單的語句尖酸刻薄隻是小事。
白雪見狀,滿臉尷尬。
她咬了咬唇,吞下錢心帶刺的諷刺,神色狼狽:“我做好了晚飯,是來叫你們吃飯的。”
她的解釋,錢心自然聽不進心裡去,她依舊神色不爽:“真是麻煩你了,我和少桀一會兒下去。”
明顯的趕人了。
白雪低著頭,轉身,步履有些不穩的向外走去,卻聽的滕少桀的聲音傳來:“以後進彆人的房間,記得敲門。”
白雪的身子一頓,繼而離開的更加急切狼狽了。
隨著房門關上的瞬間,錢心轉身,一把推開了滕少桀,彆扭的冷哼:“你以前怎樣我不管,以後再敢再彆的女人麵前光屁股,我指定和你沒完!”
白雪對滕少桀是怎樣的心思,她可是一清二楚,這才幾天呢,該看的不該看的就都看了,這以後指不定就天雷勾動地火,發展到床上去了!
要是滕少桀敢給她戴綠帽子,她就敢給他拉一火車皮野男人!
“這是誤會。”滕少桀趕緊解釋道:“她沒敲門就闖進來了,我以為是你。”
錢心心裡就是不爽:“她對你心存不良,在你麵前表現的這麼賢惠,又是洗衣,又是做飯,你敢說你不動心?”
“我找的是女朋友,又不是保姆。”
滕少桀一邊安慰,一邊走上前,霸道的把正在鬨情緒的錢心摟在懷裡,“你要是不喜歡她,明天就讓她搬出去。”
錢心挑眉:“你舍得?”
滕少桀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輕聲哄她:“哪裡有舍不舍得這麼一說。不管是誰,我都不能讓他們惹你不痛快的呀。”
她不痛快了,他的日子必然會更加不痛快……
他這麼一說,錢心似乎覺得心裡舒服了些。
“今兒,你說了這麼多話,也就這麼一句還像句人話。”
“……”
女朋友說什麼都是對的。
女朋友說的話比真理還要真。
女朋友生氣罵人的時候,不論你有多少理由,都隻能沉默。
滕少桀堅決的沉默著,把錢心這個彪悍的女朋友好好的供著,哄著。
誰讓這都是他慣著的,隻能受著啊!
晚飯的時候,滕少桀便把這個安排告訴了白雪。
她的雙眼立馬變紅,聲音哽咽:“少桀,我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你說,我肯定都改。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滕少桀放下手中的筷子,鎮定的說道:“我不是趕你走,而是給你重新安排了一個地方。那裡有保姆一天二十四小時伺候著,我每個月會給你生活費,你如果還有什麼需要,也可以儘管提,隻要我能滿足你,一定不會虧待你。”
白雪搖搖頭,隨著她的動作,眼中蘊含著的淚水儘數滾落了下來:“少桀,這世上我沒有親人了,我隻剩下你,請你不要趕我走。”
她本就看似柔弱,如今這樣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真真是楚楚動人,活脫脫的紅樓夢種林妹妹的形象。
錢心坐在一邊繼續沒心沒肺的吃著飯。
她是堅決同意滕少桀把白雪送走的!
她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一多爛桃花在她的男人身邊隨意綻放!任何會導致滕少桀出軌的花骨朵,她都會毫不留情的把它掐死在它娘的娘胎中!
滕少桀也是下定了主意的,所以不管白雪看起來有多傷心,多難過,他都不會動搖自己的決定。
“白雪,你以後必須有自己的生活。”
白雪吸了吸鼻子,還想說什麼,“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