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錢婉瑜寧可和他們兩人鬨翻,也不願承認他們的關係,到底滕少桀是說了些什麼,才會讓她突然動搖?
“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了解錢心如滕少桀,他自然能輕而易舉的猜到她的想法。若不是他的胳膊因為骨折,雙雙被夾板固定著,行動不方便,他定要抬手摸摸她的小腦袋。
錢心鄙視他,開始揭短,開始抱怨,“佐岸集團的事你就沒告訴我。”
“你也沒問過我啊。”滕少桀忍不住抗議,“而且,那也不能定義為欺騙,沒說和說謊,這可是兩碼事兒。”
說完,他就不由地吸了一口氣,抖抖身子,哼哼著:“錢小迷,如果你沒打算幫我脫褲子,那能不能麻煩你喊個護士來?”
他晲著她,勾著唇,等待著她接下來的動作。
果然,錢心從小和他在一起,雖然沒過分的潔癖症狀,但也不是邋遢的人,為了不讓他尿褲子,她果斷的一把扯下他的褲子,嘴裡還忍不住哼哼著:“哼,你敢再讓彆的女人看到你那玩意兒,你信不信我剪了它?!”
說完,她就狠狠瞪他一眼,極具威脅性和攻擊性。
“錢小迷,沒了它,你以後哪裡還有幸福生活,我還要留著它給你個大胖小子呢。”
“我喜歡女兒!”錢心強調著。
生個兒子,還得給他買房買車娶媳婦,多費錢啊!生女兒多好,將來嫁人的時候還能撈一筆嫁妝!
哦嗬嗬……
錢心錢迷的本質儘顯。
她打算多生幾個女兒,將來也好大撈一筆。對金錢的算計把她的一雙眸子耀的閃亮亮的,分外好看。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聽你的,不過,話說啊,你彆光顧著yy,你得幫我扶著它啊,不然我還得尿褲子上。”滕少桀戲謔的看著她,眼神曖-昧,形態放-蕩。
錢心抽了抽唇角,依照他的話,緩緩伸出手……
在馬桶裡傳出水流聲的同時,門外也傳來一陣響動。
仔細一聽,便能清楚的分辨出是輪椅滾動的聲音。
是錢婉瑜!
錢心頓時一陣慌亂。
如果讓她媽看到她和滕少桀現在這樣,估計得被他們氣個半死。
就算她說會考慮重新定義他們的關係,但目前這個場麵太過火爆,她擔心會嚇到老人家。所以,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猛然收手,慌亂無比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淋浴的位置有白色的洗浴布簾,她幾乎是不帶思考的,一咬牙,就迅速的跑向了那裡,伸手拉上布簾,遮住自己。
中途,她因為太過慌張,而地麵又是光滑的瓷磚,以至於她不小心的腳底一滑,膝蓋磕在了牆壁上,讓她痛得彎了腰身。
一陣疼痛傳來,她咬著唇,壓抑著喉間的痛呼聲,朦朦的淚水迅速沾滿她的眼球。
媽蛋!真真的疼死她了!膝蓋的疼痛級彆,完完全全不亞於十指連心啊!
滕少桀無比鬱悶的看著那股噴射而出的水流隨著錢心的罷手,由拋物線變成垂直向下的射線,待腿上傳來一股濕噠噠的感覺,他整個人瞬間身子一僵,臉色迅速轉黑。
錢小迷!
靠,她倒是躲什麼啊?!
不是說好不讓他尿褲子了麼……
在滕少桀臉色無比黑,心裡發誓要抓住錢心猛打她屁股的時候,外麵傳來錢婉瑜試探的呼喚:“少桀?”
“嗯。”滕少桀咬著牙,艱難的從口中哼出一個字。
該死的,他甚至都能聞到他身上的尿騷-味。
“呼。”錢婉瑜聽到滕少桀的應聲,緩緩的鬆了一口氣,又問道,“你在做什麼?還好嗎?要不要我喊人來幫你。”
他的兩條胳膊和一條腿因為骨折綁了厚重的夾板。
四肢有三肢集體故障,難免讓人放不下心。
滕少桀轉過頭,視線盯著自顧自己跑路的錢心,皺了皺眉頭,回道:“不用。”
“那好吧,媽就在外麵等著,如果你有什麼事,就喊我啊。”
滕少桀清楚錢婉瑜的脾氣,知道她看不到他完完整整的出去,她是不會放心的,所以隻得“嗯”了一聲。
錢心靠著牆壁,閉著眼睛,一邊因為疼痛可勁兒的倒吸著冷氣,一邊因為聽說錢婉瑜不會闖進來,總算能緩緩地舒出了一口氣。
她這口氣才剛剛鬆完,一抬眼,就看到一張放大的黑臉。
是的!黑臉!
某人瞪著琥珀色的桃花大眼,因為惱火,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條線,臉上的肌肉緊繃,呼吸沉重又急促,鼻孔被撐得很大。
錢心甚至可以感覺到從他的鼻孔裡噴出兩道淩厲的氣流……
額……少桀哥哥生氣了……
想到她剛才的動作,她自覺理虧,所以便難得羞澀的低下腦袋,垂眸間,看到他濕成一片的褲腿,她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咳咳……”因為擔心屋外的錢婉瑜聽到,她捂著嘴,艱難的咳嗽著,一張俏臉被憋成了紅色。
他居然真的尿褲子了……
有潔癖的他,該是有多不爽啊!
滕少桀臉上的黑色因為她本能的反應變得更加陰沉。
他惡狠狠的瞪著錢心,肢體因為太過緊繃,扯到三肢上的傷口,一絲絲尖銳的疼痛蔓延至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