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了,要睡覺。”
“……”他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就這麼文溫吞吞的說了一句話轉折性這麼強的話,薄安安表示很鬱悶,“你到底是同意,還不同意?”
“不同意!”
“……你不同意什麼?”
“你如果連我不同意什麼都不知道,我留你在身邊做秘書做什麼。”
薄安安忍不住和滕少桀辯駁:“喂,你是找員工,又不是找小三,為什麼一定要去你家?”
“我就是找小三也不找你這種拖家帶口的。”
“那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你說我一個已婚婦女帶著兒子住你家,這說出去,有損我名聲……”
“……”滕少桀心想,你還有名聲啊!當初也不知道是哪個女人跑到迷情會所去打工,那個時候,怎麼不想想你自己的名聲?“那是為了讓你更快更方便的了解我,這純粹是為了工作。”
“……那好吧。”薄安安最終還是勉強同意,但還是提醒他:“日後,我們雖然同住一個屋簷下,但那隻是為了工作,那不是同-居,是合租,以後儘量各過各的,彼此心裡一定要有一條不能逾越的三八線……”
但她還是語氣溫和的說道,“我和我妹妹相依為命,她在哪兒我在哪兒。如果你不答應,那麼,我收回剛才的那個決定。”
“真麻煩。”滕少桀嘟嘟囔囔的低吼了一聲,然後吐出一個字,“好!”
“那我的工資……”
“你的合同我還沒扔,合同期內,你彆試圖漲工資。”
薄安安見他答應,雖然他的語氣並不怎麼好,但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好言好語的說道:“那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嗯。”滕少桀的餘音還沒有拉完,他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窩在軟軟的大床裡,繼續著被打斷的睡眠,也不知道夢裡,他還能再看到錢小迷的笑顏如花嗎?
解決了目前麵臨的危機,薄安安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事情,似乎也沒她想的那麼糟糕。
第二天,滕少桀一大早就黑著一張臉推開了薄安安的門。
“滕叔叔。”小司洛看到他,友好的和他打招呼。
滕少桀抬眼看去,便看到薄安安還躺在床上呼呼睡著,而小司洛正在自己準備早餐。
“……”這個女人,有沒有半點履行當媽的責任啊?真是無恥啊!
他走上前,她依舊在酣睡,小小的臉蛋窩在枕頭裡,長發散開,呼吸綿長,睡意正濃。
和她平日乖張的性子相比,她的睡姿異常柔和柔軟。
他不禁有些看的癡了。
他的錢小迷,也是這樣的……
越是相處下去,他就發現,這個女人和他的錢小迷越來越像,會不會真的是那種可能……
他的眼中一道亮光閃過。
他傾身,帶著些許惡作劇,捏住了她的鼻子。
薄安安在海邊玩水,突然一個大浪拍過來,把她派進了海裡,然後,她便感覺呼吸不上來了……
媽呀,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她“噌”的睜開了眼,便看到一對含笑的邪惡眸子正對著她,再往下看,是男人挺拔的鼻子,薄薄的雙唇,微挑的下巴上是稀稀拉拉的胡茬。
“靠!男人?”
她猛地坐起,仿若受了驚嚇。
然後,她因為動作太猛,把身上的杯子直接給扯下來了……
然後……
“啊……”
“啊……”
一女一男的尖銳叫聲一前一後響起。
薄安安立馬抓起被子蓋住自己無比光潔的身子,然後便衝著滕少桀破口大罵:“你特麼叫什麼!”
“……”滕少桀的腦海裡依舊是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她雪白雪白的皮膚,傲人的身材,比錢小迷略微瘦了一點點,但身材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事實越來越貼進滕少桀心中的那個猜測,以至於他的眼神好半晌都沒有回複清明。
他依舊呆呆的看著自己,讓薄安安很惱火,那個表情,分明是在回憶著什麼。
色狼!流氓!
“我問你,你特麼叫什麼!”
滕少桀的眸子慢慢恢複清明,看著她,眨眨眸子,突然笑道:“我叫滕少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