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安見她要上前,連忙眼疾手快的攔下她,厲聲低吼:“你想害死他就儘管上前。”
鐘情瞪了她一眼,腳步停下。
滕少桀並沒有關注龍章是如何的英勇,從軍區大院出來的男人,這六個小混混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薄安安的身上,她的緊張,她的擔憂,她甚至去攔下對她出言不遜的鐘情……
若是平時,這個小心眼的女人定然恨不得鐘情衝過去被那幫人揍了,傷了,可她,為了龍章,竟然就這麼伸手攔下了自己討厭的女人……
薄安安,難道,你愛上龍章了嗎?
……
那邊,陳奇神色陰鬱,他既然已經和龍章已然開戰,便卻沒有任何退縮的權利了……
龍章這廝真凶猛,竟然折了他的手頭……
今天,他必須豁出去了!要麼他廢了,要麼龍章死!
他心一橫,隻得硬著頭皮大喊一聲:“上!”
得了老大的領命,其他五人再次對龍章發起了進攻。
龍章雖然受傷,卻依舊未將眼前這六個小嘍囉放在眼中。他一腳踢踹到一人的肚子上把他踹了出去,手中的酒瓶再次毫不留情的砸在了另一人的腦門上。
空氣中的血腥味越發的濃鬱。
不過片刻,所有的人就被龍章放倒。
他一拳把陳奇擊倒在地,抬腳踩在他的頭上狠狠的跺了兩腳,冰冷冷的諷刺道:“這就是你打她的下場!”
薄安安聽到這句話,心在一瞬間跳的很厲害。
鐘情聽到這句話,臉上再也維持不住精致的偽裝,她對身邊這個拉著她的女人的恨意,從心底蔓延至全身。她狠狠的甩開薄安安的手,不屑的哼道:“彆碰我,臟死了!”
薄安安皺了皺眉頭,咬著牙,把那隻剛剛拽住鐘情的手可勁兒的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滿臉的不屑和鄙視:“我還嫌你臟呢!”
“你……”
“哼!”薄安安扭過頭,懶的甩她。
所有的人被擊倒在地,鐘情瞪了一眼薄安安,在轉過頭的瞬間,雙眼便通紅通紅的,她跑上前,抓著龍章流血的手臂,看到那刺眼的傷口,再想想他竟然為了薄安安不顧自己的身份和這些下三濫的人打架,心裡的委屈瞬間襲來,頓時哭得痛徹心扉。
他沒事了……
沒事了就好……
薄安安緊繃的身子似乎驟然失去了力氣,方才的勉強撐著的堅強瞬間崩塌,她的腳下一軟,穿著高跟鞋的腳一崴,腳下狠狠的打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好在滕少桀伸手抱住她,才讓她免遭摔倒的厄運。
唐易走上前,利落的扯下領帶,幫龍章包裹住他流血的手臂,防止他失血過多。包紮完畢,他還是勸道:“去醫院吧,傷口必須及時處理。”
龍章沒有理會唐易,他的視線從薄安安的身上劃過,看到她窩在滕少桀懷裡,眸子裡閃過一抹傷痛。
垂眸,看著一言不發的音音,他眼中的陰戾絲毫不比麵對陳奇的時候消減:“我的人,豈是你能詆毀的。”
音音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龍章這是來秋後算賬了。
她冷冷抬起頭,看著龍章,眼中有著龍章熟悉的倔強和冷漠,在龍章心裡,那是獨屬於薄安安的倔強。
她問道:“你想怎麼樣?”
她這是在為鐘情報仇麼?就因為她剛剛說鐘情一條玉臂萬人枕,說白了就是個高級妓-女,還罵她臭婊-子!
可是,她不後悔!
身處迷情本就不知遭受了多少人的冷眼和鄙視,她也一直是人後的的冷漠,人前強顏歡笑,一個人寂寞的守著自己心裡的最後一點驕傲,以此來粉飾自己心裡的傷痛。
今天,是她的生日,是她愛人的忌日,她不想自己以那樣醜陋的虛偽麵容去思念心裡的那個男子,隻不過是想卑微的為自己討點尊嚴罷了。
這,有什麼不對嗎?
她們雖然在迷情賣笑賺錢,就因為如此,她們就不能受到彆人最起碼的尊重嗎?
鐘情見龍章是在為自己討公道,他一句“我的人,豈是你能詆毀的”,就好比在她沉痛的心裡注入了一股暖流,讓她心裡非常高興。見他為自己出頭,她便適時的窩在他的懷裡,顫抖著身體,聲音哽咽的配合著:“嗚嗚,章哥哥,今天這麼多人都看到了,她那麼罵我,詆毀我……嗚嗚,我真的沒臉見人了……”
哼,薄安安不是和那個妓-女是朋友麼,她就偏偏要讓薄安安親眼看到她所謂的朋友是如何受到龍章的懲罰!
薄安安,你以為,你能比過我在章哥哥心裡的位置嗎?
你妄想!
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靠在彆的男人懷裡,還不要臉的讓章哥哥替你出頭,真不嫌害臊!
龍章扯扯唇角,拍拍鐘情的背安慰著她,麵對音音,卻勾起凜冽的弧度:“沒什麼,就是讓你嘗下什麼是一條玉臂萬人枕。”
音音的雙眼瞪大,身體開始顫抖。
不!不可以!
她的身體,除了心裡的那個人,絕不給任何一個男人。
薄安安知道音音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而龍章的懲罰也著實讓人心驚,她猛地瞪大了眼,再一次推開滕少桀,不顧自己崴腳的疼痛,義無反顧的趔趄著上前,擋在音音的身前,一副維護她到底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