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音音的女人還是免不了厄運,薄安安和龍章的關係,徹底斷裂了。
……
警-察來的時候,陳奇正好從音音身上下來。
“怎麼回事?”為首的警|察瞪著陳奇和那五個光溜溜的大漢,嚴肅的問道。
司徒茜茜見警|察來了,便指著陳奇六人,狠狠的說道:“他們欺負她!”
“是龍章的主意!”薄安安的聲音瞬間響徹在大廳內。
一個警-察走上前,看了一眼龍章,眼中閃過一抹訝異,卻還是對身後的兄弟們說道:“來人,把他們都帶回警|局錄口供。”
薄安安推開龍章,她走到音音麵前,看著她慘白的小臉,眼底一刺,鼻子一酸,眼淚就簌簌的掉了下來。
曹西西把自己的薄罩衫遞了過來,薄安安接過,披在了音音的身上,認真地給她穿好衣服,係好帶子。她的動作很輕,似乎是怕驚擾了音音,輕輕一碰她就碎了。
她本以為音音會哭,會鬨,會叫,可是,她卻偏偏安靜極了。
這種感覺,大概是心死的感覺吧……
薄安安忍不住想哭,可是她有不能掉眼淚,隻能在眼裡噙著淚,伸手把姿態淺翠狼狽的音音扶了起來。
音音雙腿酸軟,她整個人都靠在薄安安的身上,安靜的就如死去了一般。
許久後,在陳奇六人都被帶走後,她才在薄安安的耳邊輕聲的呢喃了一句:“我對他食言了。”她隻一句話,薄安安就再也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淚。
她擁著音音,哽咽道:“對不起……”
如果不是她,音音便不會有事,鐘情原本就是對付她的,結果卻報複在了音音的身上……
她說不出的抱歉,可是,再多的抱歉也無法彌補音音方才受到的傷害。
她的心裡,恨意滋生。
對龍章,對鐘情,對滕少桀,雖那些視而不見的所有人……
她扶著音音,慢慢的向外走去,滕少桀終於邁步上前,護在她身邊。
薄安安冷眼瞥了一眼滕少桀,情緒不太好,在路過龍章的時候,她的心情更加糟糕,以至於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薄安安!”龍章低吼出聲。
她這是在給他甩臉子?!
薄安安依舊不理他。
滕少桀雖然有些鬱悶薄安安也惱怒了他,但和龍章的處境一比,他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都值得了。
曹西西和司徒茜茜跟在薄安安身後,齊齊的瞪了一眼龍章,把他列入了暴君的行列,又鄙視的瞪了一眼滕少桀的後背,把他列入了昏君的行列。
唐易也一掃以往明朗的氣息,整個人身上的氣息仿若頓住,周邊陷入一潭死水。
走了兩步,薄安安突然頓住身子,她緩緩的轉過頭,掃了一眼龍章和鐘情,聲線平穩的可怕:“相信我,你們一定會有報應的!”
鐘情,你步步緊逼,甚至不惜傷害我的朋友,我和你勢不兩立!這個仇,我一定會報!我們注定沒完沒了!
龍章,你不問是非,執意袒護,是你親手打造了一個傲慢無理的鐘情!是你打著你所謂的守護幌子,助紂為虐,傷害了一個生活的如此辛苦的女孩。你毀的,是一個人的愛情和人生,這樣的淩|辱,比殺了音音更讓她難受!
龍章見她如此怨恨,火氣也被挑起來了:“薄安安,你就這麼對我?!”
哼!她是傻子嗎?他平日裡的袒護和縱容,她都看不到嗎?如果今日有人這樣對她,他也一定相護到底!
他在她身上付出的還不夠多嗎?為了他,他不惜和道上的那些勢力敵對,甚至不惜被文邪威脅,他一次次救了他,護著她,她卻用如此態度來回敬他……
“她怎麼對你是她的事,你有意見?”滕少桀滿心歡喜的落井下石。
還不等龍章反駁,薄安安就瞪他一眼:“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哼!”
滕少桀的眼中閃過一抹陰冷。
……
薄安安坐在審訊室裡,年輕的警-察詳詳細細的問了她半天,她字字指證龍章、鐘情,誓要讓兩個人身敗名裂。
“我們了解完情況了,麻煩你了。”警-察把薄安安的話記錄完畢後,就讓她離開了。
她走出審訊室的時候,見音音正顫顫巍巍的從另一個審訊室裡走出來。
她的心一顫,連忙上前扶住她,聲音也帶了幾分壓抑和小心翼翼:“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音音推開薄安安的手,一個人跌得撞撞的向外走去。
看著她單薄的背影,薄安安的眼睛酸酸的。
曹西西、唐易和司徒茜茜也隨後出了審訊室,薄安安還來不及上前和他們說話,鐘情就踩著高跟鞋嘎登嘎登的走了過來。
她的步伐依舊那麼驕傲,踩的薄安安心裡微微的疼。
她咬牙切齒: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