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安急的滿頭大汗,卻隻能生生的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恐懼,咬著下唇一語不發。
現在真的是殊死搏鬥……
現實版的速度與激情啊……
特麼的……
車後尾隨而來的車不斷提速,他們的車尾遭到猛烈撞擊,車子被撞偏,若不是滕少桀及時打了方向盤,車字差點衝出護欄。
那些人並不甘心,集裝箱中的人紛紛亮了槍射向滕少桀的車子。
薄安安原以為他們會連同車被射成馬蜂窩,可這樣恐怕的事情卻並沒有發生。
這輛車似乎是被滕少桀改裝過的,那些子彈竟然都未能穿破車皮和玻璃。
薄安安還沒有慶幸完滕少桀的未雨綢繆,就感覺到車子一顫,似乎是子彈把輪胎給打穿了……
同時,兩輛車齊齊極速撞來,這一次,車子控製不住地飛出護欄。
護欄外,是懸崖……
“啊……是懸崖啊……懸崖啊……”薄安安再也抑製不住自己心裡的害怕,驚叫出聲。
滕少桀急忙刹車,伴隨著尖銳的鐵片掃過泊油路的痕跡,車子連帶著兩人滾下了懸崖。
有人下了車,走到懸崖邊看下去,就見滕少桀的車正如皮球一般滾落而下。
這幅情景,生還已然無望,他們終於笑了出來。
“看樣子,他們沒活路了。”
“是啊,這次,滕少桀確實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看來,明天的頭條應該是佐岸集團滕總的死訊了。”
“哈哈,我們回去複命領賞去!”
“……”
“啊啊啊……”薄安安不斷的尖叫著。
她隻覺她就像是坐著過山車被反複劇烈顛簸,而後一陣滅頂的暈眩襲來,所有的尖叫聲,全部淹死在了腹中……
“……”
不知過了多久,她好不容易睜開眼,發現自己竟被甩出車窗,趴在泥濘的沼澤地裡。她身上的衣服是已經被劃破,身上多出被磨破,傳來一波波的劇痛。
“嘶……疼死了……”她輕哼出聲,覺得頭疼欲裂。
“你怎麼樣?”那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同時,她的身子被人抱起。
薄安安昏昏沉沉的看向他。
麵前,是滕少桀那張英俊無雙的麵孔。他撞破了頭,腦袋上印著一片血跡,除此之外,似乎一切安好,並沒有如她這般狼狽。
她抬頭看了看高高的山崖,那高高挺拔讓她一陣心驚肉跳。
她忍不住慶幸著自己的命大,聲音也帶著後怕的哆嗦:“這……這麼高……高的懸崖,居然也……也沒摔死……我……我們真命大啊……”
“死不了的。”滕少桀說的輕描淡寫。
在沒和錢小迷白頭到老之前,他一定不允許自己輕易死了!
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就算死,隻怕閻王也不會收他吧。更何況,為了不給閻王他老人家添麻煩,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又怎麼可能輕易死去。
薄安安看向滕少桀的那輛車,見它隻是車頭微微凹進去了一些,其他地方也不過是被蹭掉了些漆。
她很驚訝:“滕少桀,你這車用的什麼材質,不禁扛子彈,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摔下來居然也沒報廢,真心是……強悍啊!”
薄安安想,若不是它護著,隻怕她和滕少桀兩人早就粉身碎骨了吧……
想想就後怕啊,如果她就這麼死了,她的兒子怎麼辦?司延會不會很傷心啊?
“……”
滕少桀唇角輕勾,沒有回答她。
他在發現了懸崖下麵是一片沼澤,就打開了窗戶,撤掉了兩人身上的安全帶,使得兩人摔在沼澤裡。否則,兩人此刻鐵定都在巨大的衝擊力下撞斷了骨頭。
“滕少桀,你到底得罪了什麼厲害人物,跟在你身邊太危險了!我真的很倒黴誒!”
“厲害人物?哼!”
滕少桀顯然也知道自己的強大敵人是誰,除了沆瀣一氣的王家、金家、藍家,有誰會有這麼大的能耐,敢在他頭上動土!
遲早有一天,他要一鍋端了那些混蛋!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抱著薄安安走到車邊,放下她,示意她站著彆動。
他走到車邊,挽起袖子就去推車。
看他的這架勢,薄安安問道:“你在乾嘛?”
“把車翻過來。”
她抽抽嘴:“你還想開它出去?”
滕少桀瞪她一眼,語氣有些不好:“你給我開出去試試!”
“……”既然開不出去,你神經了啊,做毛線推它啊……現在應該是想辦法離開這裡啊!後生!
心裡疑惑叢生,薄安安不太相信滕少桀被撞壞了腦袋,所以決定刨根問底:“開不出去,那你翻它做什麼?”
“第一次發現你真話多!真麻煩!”
“……”薄安安閉嘴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