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延雖然和他的身份差不多,但他從來都不讓自己見到那殘酷的一麵,如今看著麵前那個男人渾身是血,她的心忍不住狠狠的顫抖跳動。
好可怕……
這裡真的好可怕!
“滕少桀,你是個男人,要殺要剮就痛快點!彆特麼的磨磨唧唧!”藍正濤恨死了滕少桀。
自己的獨生女兒被他弄死,他卻毫無證據。這五年來,他和王家、金家幾次三番聯手,對滕少桀下手,卻每次都被那個混蛋躲了過去。如今,他更是把自己抓來了這裡如此折磨,他真是生不如死……
他知道,來了這裡便沒有了活路,如今,隻求他們給自己一個痛快,他再也人受不了這裡的刑法了。
“放開他。”滕少桀吩咐。
藍正濤身上的捆綁被解開,他在得到自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堅決,便不要命的往刀口上撞。
滕少桀抬抬手指,做了個手勢。
kill一腳踹出,動作粗魯的踹翻準備尋死的藍正濤,他踹倒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藍正濤悶哼一聲,還想反抗,卻被kill抬腳,把他的臉結結實實的踩在了腳底。
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暴-力和血腥,薄安安皺著眉,好半晌,步履才沉重的靠近。滕少桀把的手槍交給她,聲線魔魅的誘導著她:“他是這次車禍的主使人之一,也是一直給王石的兄弟會資金資助的人,現在是你報仇的時候。殺了他!”
藍正濤見滕少桀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一個小女人,他的眉頭不由的皺起,心裡的害怕紛湧而至。
薄安安也好不到哪裡,她的手一哆嗦,手槍便從手中滑了出去。
滕少桀利落的接過,再次溫柔的交到她手中,而後伸手覆上她的手,牢牢的握住,不讓她再次失態,語氣溫和的如惡魔:“安安,你不是要變強嗎?那,這是你的第一堂課,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薄安安奔潰了。
她搖著頭,臉上的驚恐那麼的刺眼,喉嚨間壓抑了滿滿的尖叫,卻無論如何也喊出聲。
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是想要變強,但並沒有想要用彆人的鮮血和性命證明自己。
她不要!
一想到自己要殺人,她搖著頭,眼淚簌簌的往下掉,語氣嗚咽,像隻受傷的小獸:“我不要……我不能……不可以……”
滕少桀不理會她的精神崩潰,抓著她的手的手指用力,聲音如魔咒一樣束縛著她:“彆怕,隻要你的手指動一動,就替自己報仇了。你忘了嗎?昨天,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我知道,你第一次用槍,一定不會用,沒事的,我教你。”
“不要……”雖然她狠昨天製造車禍的人,但她真的沒打算要殺掉那人……
太殘忍了。
薄安安被折磨的身體發軟,身子一軟,竟倒在了滕少桀的懷裡。
滕少桀摟緊她,壓著她的手指,不給她反應的時間,將槍口對準瞪大眼睛的藍正濤,在勾唇淺笑的同時,猛的按下扳機。
“砰……”
一團血紅色在薄安安的眼前爆開,刺目的顏色張牙舞爪的在瞬間充斥滿她的世界,那樣的驚悚。
滕少桀眼裡的深邃也被紅光襯得越發妖冶嗜血。
他動作優雅的收回了手,在薄安安耳邊悠然自得的輕笑出聲:“自己的仇,就要自己報,這是你保護自己的唯一方式。”
他以前太高估了她,在給了她手槍防身以後,她竟把那救命的玩意兒當做了收藏品收藏起來了,以至於她依舊被動,一次次被人欺負,被人傷害。
既然她膽怯,那麼,他就幫她一把!
“安安,其實就是咋麼簡單。如果你當時強大,有說話權,那個女人又怎麼會被龍章那般欺負……”
“不要……”薄安安尖叫一聲,手一鬆,在手中手槍掉在地上的同時,她的眼前一黑,就徹底昏了過去。
滕少桀順著她昏倒的姿勢把她摟在懷裡,動作溫柔,笑意和煦。
“處理的乾淨點。”他瞥了一眼沒了氣息想藍正濤,吩咐道。
“是。”kill說罷,用腳踢開藍正濤,厭惡的看著自己的褲腿,從桌上拿起濕巾,慢條斯理的開始擦拭著他染了鮮血的褲腿。
滕少桀逼著薄安安跨出第一步,把她摟在懷裡,帶她走出了這個陰冷的世界。
薄安安睡得很不安穩。
她的夢中,一直有一片血色蔓延,肆無忌憚的吞噬了她,有一個人,全身都血淋淋的……
薄安安尖叫一聲,從夢中醒來。
房間,是她暫住的房間,一切的布置依舊,唯獨身邊多了一個男人。
滕少桀!
看到他,薄安安呆愣了幾秒,而後,腦海中便回憶起了那刺目的血色場景。
“砰”的一聲,血光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