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城,有誰會和他有這麼大的冤仇,想要把他抓進去,又有誰有這般實力,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出這麼多事兒。那個人,除了滕少桀,便沒有第二個人選了。他倒是不知道,在自己設計他的時候,滕少桀竟然也反設計了他。
難道,是池安安那邊出了問題?所以,才讓滕少桀有了警覺?
司延如此想著。
他的心裡,難得的懊悔。
他向來做事,乾脆利落,但是,這唯一的一次,他想一舉兩得,既報複了池安安,又算計了滕少桀,沒想到,最終的結果,卻讓他落得如此下場。
池安安那女人,真不是個東西!
他本想在滕少桀落魄之後,便讓那個女人嘗一下從雲端跌下去的感覺。隻是,他願望還沒有實現,便給自己惹來了麻煩。
證據確鑿,一時間,司延無從狡辯,隻能便被那些人帶走了。
他手下也全都被控製,一起帶走。
司延的小弟,則連忙紛紛聯絡靠譜的律師,準備搭救他。
而這時,滕少桀卻一個人,愜意的坐在家裡客廳的沙發上,正端著一杯紅酒,細細品嘗,慢慢斟酌。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池安安不敢去找司延,害怕他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從而懷疑她,但是,她身上沒有包包,沒有一分錢,諾大的北京城,她才發現,自己沒有了錢以後,竟然沒有地方可去……她隻得打了出租車,在出租車司機詭異的眼神下,求他把自己載回回到滕少桀家裡,讓保鏢暫時幫她出了錢。
她跌跌撞撞的掩飾著自己的狼狽,走向客廳。
本以為除了守夜的保鏢,大家都睡了,沒想到,它卻看到滕少桀一個人坐在客廳,正愜意地喝著酒。
她不想打招呼,卻不得不打招呼。咬咬唇,她他跌跌撞撞的踩著高跟鞋走上去,聲音有些嘶啞:“少桀哥哥,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喝酒?”
滕少桀回頭,便看到她低著頭,緊緊的拽著自己的風衣,不敢看他一眼。
瞥了一眼她身上淩亂狼狽模樣,他故意驚訝地問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池安安不敢說實話,便將自己在回來路上努力編造背下的借口一字一字的說出來:“在回來的路上,我遇到了劫匪,他們搶了我的包包和手機,把我打傷了。”
“劫匪?沒想到現在的治安居然這麼亂。”滕少桀問道:“有沒有看清劫匪的樣子?你報警了嗎?”
池安安當然不會把這件事擴張開來,所以,她便繼續說道:“那些人都蒙著臉,我沒有看清他們的樣子。少桀哥哥,我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要報警的好,畢竟,我遇到這種事,若是一旦曝光,必然會被媒體捕風捉影,從而影響到公司好不容易建起來的良好聲譽。我吃些虧倒是無所謂,就害怕那些記者、編輯們亂寫,把事情弄到你這個總裁身上,大做文章。”
池安安口口聲聲委曲求全。
她在離開迷情的時候,便被人威脅,若她敢聲張或是報警,便把她愛-愛的錄像帶曝光出來。
若是錄像帶曝光,上流社會鑽石王老五雖然眾多,但又有哪個敢要她……
她當然不能把這件事鬨大!
許是連自己都騙過去了,所以,她的表情極為委屈,誓要將一切都自己默默扛起來。
若不是滕少桀知道她的真正麵孔,定然會被她高超的演技給蒙騙過去。
滕少桀冷冷的勾唇,看著她這副做作的模樣,最後,實在忍不住悶笑出聲,斷斷續續的說道:“安安,你處處為公司著想,你要我怎麼答謝你呢?”
“少桀哥哥是我的親人,這是我情願做的,少桀哥哥若是和我談謝不謝的,那就太折煞我對少桀哥哥,對公司的一片心意了。”
滕少桀沒想到,池安安竟然這麼不要臉,他眼底的冷意越發的明顯,臉上,卻好整以暇地笑望著她:“你也說我們是親人,那我自然不能委屈了你,自然要為你報仇。”
他說著,便撥通了110,說道:“你好,我要報警……”
他才剛剛說了一句,便被池安安迅速打斷:“少桀哥哥,不要報警,我不追究這件事了。”
滕少桀哪裡管她,繼續說道:“我的秘書被人打劫,還受了傷……嗯,我在西山壹號院,你們快點過來。”
池安安眼中隻餘下灰敗。
她望著眼前那琥珀色眼眸裡的瀲灩旖旎,她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她氣的雙唇顫抖,聲音也帶上了質問的語氣:“我都說了不要報警了,你為什麼還要報警?”
“出了事就要報警,這種常識,你難道不懂?”他上下瞥她一眼,妖涼的語氣:“池安安,你一直攔著我不讓我報警,真的隻是為了公司的名譽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