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心哀怨的看著季非凡,哭喪著臉,很委屈的樣子:“爸,你太嚴格了啦,我又不是你的兵,能不能稍稍對我溫柔點呢,譬如,就放那麼一點點水!咱少跑兩圈,可以麼?”
“那就彆減肥了。”這是季非凡最大的放水了。
“嗚嗚,我要告訴我媽,你欺負我!”錢心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季非凡無奈的她,拔腿追了上去。
把女兒攔下來,他無奈的瞧瞧她的額頭,說道:“你這丫頭,就會用你媽來壓我!”
錢心嘿嘿嘿的笑了笑,然後,挽上季非凡的肩膀,說道:“爸,你和我媽還在鬨矛盾嗎?我看你們倆相處,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也不是矛盾,是心結。”
季非凡想到醫院裡還躺著的某人,他一點點的,把二十五年前的事告訴了錢心。
他和顧恩恩的相識相知相愛,兩個人對彼此的一點點不信任,高傲的自尊心,以至於因為一個小小的誤會就落得一個彼此漸行漸遠的下場,以離婚收場。
“二十五年植物人?”錢心甚是感慨。
是啊,那樣一個癡情的男人,那樣一個深愛母親的男人,他如今躺在冰冷的床上整整二十五年,母親心裡的愧疚和難過,怎能消失。
她想,看來,父親和母親兩人的事,現在全係在了昏迷了二十五年的周思成身上。
有些棘手。
兩人都心情都有很沉重,她換了一個話題,說道:“爸,少桀昨天和我說,小洛洛和小糖糖的名字讓你取,不過,兩人都不姓‘滕’。小洛洛隨你姓‘季’,小糖糖姓‘錢’。”
“這小子……”季非凡能明白滕少桀的心思。
滕少桀作為私生子,後來和又和親生父親滕華明對立,對滕家恨之入骨,彆說不想讓兒子姓“滕”,估摸著若不是他覺得自己身份不便,早就也改姓了。所以,繼承香火什麼的,根本不是她考慮的範圍。而心兒的二十多歲了,認祖歸宗自然要,這名字改不改,也沒什要緊了,畢竟,錢婉瑜養了錢心這麼久,對她母女情深,他們在心兒的生命中空白了二十五年,如今一朝出現,女兒認了他們已經是萬幸了,又怎能這麼自私的要她完完整整的屬於他和恩恩。
少桀那小子想得周到,他拐走了自己的女兒,送回來一個外孫給他繼承血脈,看起來,他還賺了。
明白了滕少桀的心思後,季非凡點頭答應了:“好。”
錢心咧嘴一笑:“那整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爸爸你了。”
和季非凡一番深談後,錢心還是被要求老老實實鍛煉了半個小時,這才汗水揮灑的回到家。錢婉瑜和顧恩恩瞧見她這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整個人搞得就和脫了一層皮似的痛苦,兩人雙雙都笑了起來。
錢心累得好似丟了半條命,她做到顧恩恩身邊,把她的身子靠在顧恩恩身上,於是,開始告狀:“媽媽,爸爸退休了,沒兵可管了,就拿我練手了。鍛煉好痛苦,你都不知道,我幾乎是爬著回來的……”
“你這孩子。”顧恩恩寵溺的笑著,幫她按摩著緊繃的肌肉,緩解她的壓力。
錢婉瑜笑道:“你這才鍛煉兩天,就哭著喊著累,小洛洛連續訓練五個月了,也沒見他吱一聲。”
被顧恩恩按摩的舒服,錢心懶懶的抬了抬眼睛,對錢婉瑜說道:“媽,他是男子漢,就算再苦再痛,也該忍著,這才是真真正正的男子漢,如果我和他一樣,那我就是實打實的女漢子了。這年頭,男人都變得矯情,就是因為女漢子越來越多,我堅決不能放任這種歪風邪氣繼續盛行下去。況且,我有兩個這麼疼我愛我的媽媽,我乾嘛要撐著。”
“婉瑜,這丫頭就是被你寵壞了。”顧恩恩笑道。
錢婉瑜連忙推卸責任:“可不是被我寵壞的,從小到大,都是少桀寵著她,她說一,少桀決不提二,感情好的比親兄妹還深。”
想到童年趣事,錢婉瑜笑的越來越明媚:“小時候呀,心兒的幼兒園要給孩子們的爸爸開家長會,你猜怎麼著,她直接把才十歲的少桀拖了過去,少桀回來,整整兩天躲著她。”
“這丫頭就是貧。”顧恩恩雙眼憐愛的看著錢心,寵溺之情溢於言表:“也虧得是少桀從小帶著她,哄著她,不然,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她這脾氣和性子。且不說彆的,就她懷孕坐月子這段時間,如果不是少桀一天二十四小時小時守著寵著,還真沒一個人能看住她。”
“媽媽,你不知道,他根本是純心的!我是多麼漂亮的一個人啊,現在被他喂成這個樣子,他根本就是嫉妒我太美。”
“哦?我嫉妒你太美?”一個意味深長的聲音橫空傳來。
錢心本能的打了一個哆嗦。
她不是害怕,完全是因為心裡的那麼一點點良知,知道在背後說人不怎麼上檔次,所以,才會有這個本能反應。
她抬起眼睛,衝他翻個白眼:“那還有第二原因嗎?”
“當然有。”滕少桀走近,他衝顧恩恩和錢婉瑜笑了笑,然後,一把把錢心抱在懷裡,打橫抱著,在兩位母親笑容滿麵的注視下,把錢心強行抱走了。
錢心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煞有其事的問道:“少桀哥哥,第二個原因是什麼?”
滕少桀在她的咪咪和屁屁上捏了捏,笑容曖昧:“有手感。”
“呀,你下流!”
“上流是給彆人看的,我這輩子隻下留給你看。”
他說著,就要抱著錢心去大床,卻聽到她嬌滴滴的聲音傳來:“我剛跑完步,要先去洗澡啦……”
“我給你洗。”
錢心很認真的問他:“你是要吃我的豆腐嗎?”
“當然!”滕少桀邪魅一笑,抱著錢心改道去了浴室。
十個月了!
整整十個月,他都沒有碰過她,從今天開始,他要把她欠他的十個月,一點點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