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那麼用功,現在,還能不能讓他好好的睡個覺了?!
“我這是在哪兒?我們剛剛……”
唐沐沐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那裡,很疼,就和五個月前的那一晚之後似的,疼的撕心裂肺。
她在莫名其妙的丟掉了第一次後,又莫名其妙的和一個男人上了床。
唐沐沐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怎麼會這樣!
她有種想跳樓的衝動。
“這裡是我家,我們這個樣子,你以為,我們能做什麼?”龍章揉揉自己的眉心,看向唐沐沐的眼神,充滿了鄙視和不屑。
這個女人又不是第一次,裝什麼純潔和無辜?
他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唐沐沐。
因為,那個眼神分明是在說:“唐沐沐,你就是個婊子,被睡就睡了,還想立貞潔牌坊?”
是的,她從麵前這個男人眼中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傷人心的眼神。
“要哭出去哭去,彆妨礙我睡覺。”
龍章冷哼一聲,重新躺了回去,蓋上被子,閉上眼進入了夢鄉。
唐沐沐抬起酸澀的胳膊,閃著淚光的眼睛看向頭頂那盞豪華的水晶吊燈,它折射出熠熠光澤耀入雙眸,她似乎看到一縷縷傷感的氣息在房間裡麵來回的躥梭著。
她咬緊牙關,輕哼一聲,有些艱難的動了動腿,卻扯開一陣撕裂的痛楚。
“哼!”
正在唐沐沐咬著唇挪動著自己酸澀的雙腿時,一聲咒罵聲毫無阻滯的闖入了她敏銳的耳中。
她的身子猛地一頓,兩條不畫而翠的清秀黛眉微微蹙起,一雙水光瀲灩的大眼帶著仿若曆經死亡的驚悚,帶著身體本能的顫抖,順著那乍然迸出聲音的方向看去。
她的視線,仿若寒蟬,點點糾葛,深深癡纏。最終,帶著前所未有的壓抑,落在了身邊男人那剛勁有力、立體分明的五官之上。
他睡著,並沒有醒,剛剛,應該是夢語。
儘管他那雙剛剛如同野獸一般散發著濃重血腥光澤的雙眸正低調的緊閉著,可她,卻依舊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冥冥中,她有種錯覺,他的視線,仿若正如同盯著獵物一般,牢牢的鎖定她,眼中的不屑深深的傷了她。
唐沐沐想用淚水來道彆自己又一次意外失去的身子,可最終,她還是理智的咬著唇,調動身上所有的活著的細胞,支撐著她泛酸的兩條腿,蹭下床。
她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唐沐沐的雙腳踩在地上,借著水晶燈的光找了半天,卻始終沒有找到她的衣服。
她咬著唇,一身的欺辱感。
雖然沒有找到衣服,但,也不能再在這裡站著……
她咬著唇,帶著屈辱感,逃離了這個充滿著惡心味道的房間。
在樓下的客廳,她看到了躺在沙發旁的衣服……
她彎腰把床邊散落一地的衣服撿起,穿上,而後,便帶著一身的落魄,倉皇離開。
夜,很黑,一股冷風吹過,她的雙臂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身子在冷風中,脆弱的好比一個嬰兒。
夜風,一股一股,越來越大,被冷風一吹,唐沐沐似乎隱約響起了一些斷片的情景……
她記得,在對安子豪說出“從今以後,我們一刀兩斷”這句話後,就轉身狠狠摔上他的門。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她的淚水泛濫而出。
和所有失戀的人一樣,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買醉,但又不同於那些失戀的人一樣,她在心情不爽的時候並不喜歡去夜店尋找刺激,放縱身心,而是拖著她的行李箱,在超市買了兩瓶高純度二鍋頭。
手中拎著兩瓶酒,迎著九月的微涼晚風,她似乎一路走著,走著,最後走到了一個天橋上。
一邊任由輕風滲入她的肌膚,一邊灌下那刺辣喉管的白酒。
然後……
喝完了酒,她似乎就隨手把酒瓶扔了出去……
再然後,似乎,有個男人走到了她麵前……
她的臉色通紅,咬著牙,恨恨的掐了自己一把,似乎,她一個酒瓶子甩過去之後,把自己的第二次給賠了出去。
之後,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她懊惱的又掐了自己一把,心裡埋怨自己,就算是失戀了,也不該喝酒……
咦,對了,她的皮箱呢!
因為老家的表哥結婚,她和學校請假,回了一趟家,因為有隨身帶貴重物品的習慣,她所有的家當和證件都在皮箱裡呢!
她剛剛並沒有在彆墅裡看到她的皮箱,難道,被她丟在了天橋上?
可是,那座天橋,是那條路上的天橋來著?
唐沐沐氣惱的跺跺腳,在接連遭受了失身、被對方侮辱、皮箱失蹤的一連串事情之後,她的心裡亂哄哄的。
“該怎麼辦?”
現在,她身上就這身衣服,襯衫扣子還丟了一個,如果不是她緊緊的用手拽著,估摸著就眼中曝光了。現在,身無分文,大半夜在外遊蕩,想想都覺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