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感覺身體好點沒有?”
“隻要不讓我看見你,就會恢複的很快。”
王靖意的臉立馬拉了下來,露著蒼白的笑容,“看來的確實恢複很多。”
“那是自然。”
文曉於還在耐心的等待著王靖意的回答。
可是遲遲不見他說話,抬眸看去,隻見他垂下雙眸靜靜的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將王靖意所有的表情全部收在眼底,他的臉上明顯比以往憔悴了些許,好像也變得不是那麼愛說話了。
她帶著好奇的語調問著,“看你的臉色不大好,是不是最近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
“你休想騙我,任何人是騙不了我的眼睛。”文曉於不假思索,直接脫口而出,“看在你前段時間照顧我的份上,我願意當你的垃圾桶,不妨你說出來,看看我是否能夠幫到你。”
她沉默了兩秒,急忙解釋著,“你彆誤會,我隻是想替你分擔一些煩惱而已,畢竟我現在身處醫院,幫不上你什麼大忙,陪你閒聊幾句還是可以的。”
她的話深深的觸動了王靖意,許是因為對他突如其來的態度有些驚喜。
王靖意深邃的看著她,眼眸中漆黑的如同墨汁一般,倒印出兩個小小的她,“你能這樣說,我真的已經很滿足了,又豈能將我的煩惱強加在你的身上。”
“沒關係,能讓我替你分擔是你的榮幸,如果你堅持不說的話,我又能奈你如何?”
王靖意坐在原地仔細的思考著。
文曉於見王靖意心不在焉的樣子,重重的喊了聲,“王靖意。”
“嗯?”
王靖意立馬回過神,尷尬的笑了笑,可終究還是忍不住的說了出來,“其實在你出事的那天,本來是我去給季非離送廣告案的,誰知道會碰到你們爭吵,直到最後送你來到醫院,一時情急之下,我竟然忘記了廣告案的事情,所以周思成就待我送了過去,誰知,我的廣告案會變成了涉嫌抄襲的廣告案,為此,我們的公司現在遇到了危機。”
“為什麼周思成送過去之後就變成了抄襲?”王靖意胡亂猜疑著,“難道你就沒有考慮,是被周思成做的手腳?”
王靖意的神色顯然是肯定,毫不猶豫的回答,“不可能,我們在一起相處這麼多年,他的為人我還是很清楚的,他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畢竟這是他的公司,我想他比誰都不願意看到現在的這個結局,我明顯的從他的背影裡看到是那麼的孤單寂寞,明明知道在他的心裡反而比我更加傷心難過,可是卻掩藏著那麼好,竟然還要安慰我。”
“這麼說,周思成是絕對不會更換你的設計稿嘍?難道是季非離?”
文曉於直接伸手堵住了自己的額嘴巴,瞬間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視線一直注視著王靖意的目光。
“季非離?”
王靖意輕易一聲,“我覺得也不可能,畢竟這是有關季氏集團的榮譽,所以我想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你知道是誰嗎?”
“我的心裡一直有個懷疑對象,畢竟我現在無憑無據,誰也不會選擇相信我。”
“你口中的懷疑對象是誰?”文曉於微微的蹙了下眉頭,聲音透著迫切的說道。
“安琪。”王靖意冷冷的拋出兩個字。
文曉於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心裡有些疑惑,“你們不是同學嗎?她又有什麼目的去陷害你呢?”
王靖意將身體靠在了椅子上,緩緩的閉上眼睛,“我也隻是猜測,並不能保證就是她動的手腳。”
文曉於邊說邊比劃著手勢,“不管怎麼樣,你都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努力將背後的凶手找出來,然後將她打到頭破血流。”
“放心,我一定不會平白無故的替人背黑鍋,我一定要將他親手挖出來,親自跪在周思成的麵前道歉。”王靖意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句話。
“我真心希望你們能夠順利渡過難關。”
王靖意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下劍眉,視線落在了窗外,“如今警察已經參與了此事,我想很快就應該會水落石出的。”
文曉於的聲音裡透著些許的冷然,“再說我最近都好的差不多了,你就不必在往醫院跑了,還是專心去查找有力的證據吧。”
王靖意收回自己的視線,微微有些擔心的問道,“可是你一個人待在醫院真的可以嗎?”
文曉於伸手指了指病房門口,“就算有什麼事,這不是還有著這麼多醫生和護士麼。”
“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記得隨時給我打電話。”
文曉於“嗯”了一聲,便不在做答,隻是靜靜的看著她麵前的王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