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將卡重新推在安琪的麵前,“你們結婚沒多久也正是用錢的時候,你們的好意我心領就是了,但是這筆錢我萬萬不能收。”
安琪看了眼沉默不語的季非離,直接將卡塞在安母的手裡,“這種病治療需要花費一大筆的錢,不算怎樣都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還是收下吧。”
“我能看一下您的報告單嗎?”季非離麵無表情的哼了聲。
“我去幫你拿。”
安琪轉身離開。
一分鐘後再次回到沙發上,將手裡的文件遞在季非離的麵前,“你看看有沒有被誤診?我媽這種病到底能不能治好?”
季非離接過報告單,認真的翻閱著。
許久後,他才開口說道,“您這是在a市確診的?”
安母點頭,虛弱的說道,“難道是有什麼問題?”
“我也看不懂,不如我們再到醫院複查一下,看看情況有沒有好轉,或是接下來該做什麼治療。”季非離無奈的笑著搖搖頭。
“有你們陪著我就不再害怕了。”安母的臉上露著蒼白的笑容。
“爸呢?”安琪這時才發現沒有安父的蹤影。
“應該是在樓上睡覺吧,我去換身衣服順便去叫醒他我們在一同去醫院。”安母生怕安父一會會被穿幫,隻好找了個借口上樓再次提醒。
“用我陪您嗎?”安琪自然明白安母心裡打的什麼算盤,她隻好繼續演著這場戲。
“我自己去就好。”
安母小碎步的離開他們的視線後挺直腰杆大步的朝臥室走去。
一進門,她就急忙警告道,“季非離否來了,你竟然還躲在這裡,趕緊收拾收拾,陪我去醫院,切記不要給我演雜這場好戲。”
安父嗔惱道,“我都說了我不跟你們演這喪儘天良的戲,要去醫院你們自己去就好。”
安琪拎著安父的衣領,聲音裡透著幾分威脅,“你若不跟我們配合好這場戲,我們以後飛黃騰達以後就把你扔到馬路上一個人孤獨終老吧。”
“怎麼?過河拆橋?”安父躺在原地,無所畏懼的說道。
“我們現在是站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所以你沒有選擇的機會。”安母鬆開手,走在衣櫃麵前,從裡麵拿出一身衣服扔在安父的身邊,再道,“抓緊時間,千萬彆讓季非離發現任何的端倪。”
“我看你們真是鬼迷心竅了竟然敢撒下如此謊言,真是罪過。”
“彆磨蹭了,趕緊換衣服。”安母一邊換著衣服一邊衝著安父不耐煩的說道,
隨後,又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淡然的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我隨後就到醫院。”
電話裡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你的到來了。”
“隻要事情幫我辦好,一切都不會虧待你們的。”
安母丟下一句話後便直接掐斷電話。
她的胳膊身在安父的麵前,示意讓他攙扶著自己。
出臥室門的時候還再三叮囑,“萬萬彆給我毀掉這大好時機。”
走到大廳,她衝著安琪揮了揮手,輕聲的吩咐道,“安琪,過來扶著我,你爸走的太快了。”
“既然都準備好了,那我們就去醫院吧。”季非離起身走在安母的麵前,禮貌性的站在安父的身邊,“我來扶您。”
“那個,我想上個衛生間。”安琪手捂著肚子,痛苦的說著,“爸,你們先下樓,我和非離隨後就到。”
這句話,明顯是讓季非離留下。
這樣她便有機會跟安母私自通話。
來不及等他們回答,便匆匆朝衛生間的方向跑去。
她一個人徘徊在衛生間裡,而手機卻被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好像在等什麼重要的電話。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機卻沒有任何的消息。
她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事情安排妥當了沒?
而那邊,依舊沒有任何的音信。
一個熟悉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了進來,“安琪,你還好嗎?”
“我……我沒事……”安琪緊張的輕顫一聲。
“你若是哪裡不舒服就一起去醫院檢查一下,”季非離有些擔憂的說著。
“我真的沒事。”
視線一直盯著大屏幕,心裡卻一直默默的祈禱著。
下一秒,一條簡訊傳了進來:一切都已安排妥當,你隻管放心。
安琪快速的刪掉信息,衝了下馬桶就欲離開。
一出門就直接撞在季非離的懷中,做賊心虛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這不是擔心你。”季非離看了眼腕表,“時間不早了,彆讓他們等太久。”
他們一前一後的離開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