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人鬼鬼祟祟的來到衛生間,立馬將門反鎖。
安母的話一直徘徊在她的腦海裡。
她真的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在背後調查自己。
如果被查出那份病例是假,那豈不是對自己會大有不利?
她果斷撥出一通電話,電話剛被接通,她就急忙問道,“那份病例他們會不會查出什麼?”
“醫院那邊我都已經吩咐好,隻是……”
安母咬牙,最終還是忍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安琪實在不想聽安母賣關子,“有什麼話就直說。”
安母的視線看向了不遠處,交代著這邊的情況,“他竟然張口就要一百萬的封口費,而且限我們兩天之內打到卡上,如果沒有收到錢就會將這一切全部捅出來。”
安琪怔在了原地。
錢……
又是錢……
一方是五十萬。
另一方又是一百萬。
短短兩天之內她去哪裡籌備這麼多錢?
“您不是有關係嗎?醫院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安琪的的緊緊的抓著衛生間的門把,好像想將它活生生拆卸了似的。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可以幫你,但是卻不會替你承擔任何的責任,所以這一百萬你就自己想辦法吧。”
安母將自己推得一乾二淨。
她向來絕對不會因為彆人的過錯而對自己造成任何的傷害。
即便是從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也不可。
安琪咬牙,冰冷的聲音溢出薄唇,“您果真忍心將我陷入困境當中?”
安母直接將她們之間的界限劃分清楚,“錢的事情我無能為力,為你承擔所有的事情我也同樣愛莫能助。”
她沉默了片刻,耐心的提醒道,“你若還想順利朝目標進行,那你就隻能想辦法拿到這筆錢。”
“我知道了。”
安琪淡然的應了一聲便匆匆掛斷電話。
手微微攥起拳頭。
下一秒,她的手朝牆上打去。
指縫間瞬間溢出了鮮紅的血跡,直接罵道,“你們一個個都逼我,我一定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就算我摔得粉身碎骨,我也會拉著你當背墊。”
她的視線變得幽深起來,漸漸又眼眶微紅起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顧恩恩。
也是因為她才會讓自己再三陷入困境當中。
所以,此仇必報。
突然,大腦裡出現了一個人,本就有些憤怒的臉色卻變得更加嚴重。
她斟酌了許久,拿出售出按下那一長串熟悉的號碼,可是遲遲卻沒有撥出。
因為她說過,他們從此以後再無任何的瓜葛。
而且他們之間的關係鬨得很僵。
手指不由的按下了返回鍵。
她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眼神裡卻是濃濃的憤怒。
她恨不得立刻將顧恩恩碎屍萬段。
更恨不得除掉所有背叛和欺負她的人。
就在她心不在焉的時候,衛生間的門被打開。
她條件反射性的看向了門口,看是一個陌生女人,她才漸漸的放鬆了警惕。
收斂好自己的情緒離開。
剛出門就遇到那讓自己最厭惡而嗔惱的人——顧恩恩。
她的大腦變得空白起來,她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剛剛的電話全部被她聽到?
一開口,便是濃濃的心虛,“你跟蹤我?”
“這裡是公共場合,我為什麼要跟蹤你?”顧恩恩的臉上勾著淡淡的笑容,平靜的問道。
“你撒謊!”安琪撇嘴,大喊一聲。
顧恩恩沒有說話,隻是饒過安琪朝衛生間走去。
安琪看著顧恩恩從她的身邊經過,便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你如今害非離住院,我沒找你算賬,你反倒送上門來了。“
“我沒做過的事情是不會承認的,請你不要來煩我。”顧恩恩睜開安琪的手,邁著修長的步伐繼續朝前方走去。
“想走?沒門!”安琪張開雙臂直接攔住顧恩恩的去路。
“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為什麼找人在a市調查我?”
顧恩恩嗤笑一聲,頓時喊著臉說道,“真是可笑,我調查你?我看你是吃錯藥了吧。”
安琪罵道,“神經病!”
顧恩恩刷的一下將視線看向了安琪,絲毫沒有任何的退讓,“既然沒做什麼虧心思又為什麼怕我們調查你?還說說a市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安琪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身體,可是卻依舊將無法隱藏自己發顫的樣子,“你少這裡裝腔作勢。”
“安琪!”
獅子般的吼聲在他們的額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