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季非離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坐在車廂內,他再也忍不住說了出來,“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就隨便亂跑呢?”
“我這還不是看見那適合我的頭發,所以就忍不住……”
季非離直接攔下白沫的話,“夠了!”
白沫見季非離的樣子,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暴露出自己的本性,“彆以為老娘給你一點臉色,老娘就會任你欺負。”
季非離有些失望,“安琪,你怎麼會變成這蠻不講理的女人。”
白沫將自己撇的一乾二淨,“不是我不講理,而是你已經開始嫌棄我了。”
“……”
“既然你這麼嫌棄我,那我就成全你們。”
白沫淚流滿麵的吼完就直接跳下車離開。
季非離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過了,搖下車窗喊了一聲,“安琪,你給我站住!”
白沫停下腳步,回眸,冷冰冰的說道,“老娘告訴你,我不是你的安琪,我叫白沫。”
季非離愣怔了下,一時間有些緩不過神。
我不是你的安琪,我叫白沫。
這分明就是他的女人,怎麼可能是白沫?
白沫是誰?
為什麼她們有著一樣的麵孔?
還是她為了報複自己,故意說出這樣的話?
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而電話那邊卻顯示關機狀態。
就在他心神不寧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他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置於耳邊,“安琪,你為什麼要騙我自己是白沫,我知道剛剛是我一時衝動,但是我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季非離,你果然去找那個女人了。”電話裡傳來季母咬牙切齒的聲音。
“原來是您。”季非離有些失落。
“既然那個賤人已經醒來,你打算什麼時候準備和她離婚?”季母似乎早已迫不及待。
“她走了。”季非離淡漠開口。
季母一聽,臉上才漸漸的揚起了淡淡的笑容,“還算她有這個自知之明。”
“沒什麼事這幾天我就不回去了。”季非離微微皺眉。
“你要去哪?”
“去找她,有些問題我要當麵找她問清楚。”
“你糊塗。”
季母刻意提醒著,“你彆忘記你和張曦的關係已經曝光,所以你千萬要擺正自己的態度。”
季非離完全不顧及任何情麵,脫口道,“您能不能彆總把這些掛在嘴邊,這一切不過是您的一一意孤行而已。”
季母的心咯噔了下,呡了呡唇,“你要知道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還是說你忍心看著季家的財產落在季非凡的手裡?”
“您這樣真的太辛苦了。”季非離沒頭沒尾的說著。
季母悻悻然的拉攏了下肩膀,“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
季非離說完,便果斷掛了電話。
……
白沫在市中心訂了酒店,臉色有些發白,甚是隱隱的還透著幾分疲憊。
夜已經深了下來,原本喧鬨的城市也變得安靜下來。
白沫站在窗前,手裡的水杯微微攥緊,許是太用力,杯中的水微微的晃動起來。
聽著電視裡的報道:今天s市發生了一幕讓人震驚的事情,安琪竟然做了開顱手術,而且還在百貨廣場準備動手打人……
她抬手,喝了口水。
她在等,等一通電話。
沒過幾秒,嗡嗡的手機震動聲就傳來,她轉身放下手中的杯子,順手拿起手機……
是張巍騰打來的!
“我不是讓你控製自己的情緒,幫安琪奪回屬於她的一切嗎?”白沫沒有說話,張巍騰已經急忙說道。
白沫緩緩坐在大床上,“這些重要嗎?”
“怎麼會不重要!”
“這中間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張巍騰把這件事情交給白沫,雖然自己有心想要幫安琪,可是某人不配合也是前功儘棄。
可是,既然從一開始決定跟他合作就不應該輕易放棄。
如果放棄,那麼下場隻有一個……
他們所做的一切勾當都會受到法律的製裁,然後事情的真相就會浮出水麵。
“不該你知道的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幫安琪重返季家。”張巍騰幽幽開口,“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一筆豐厚的酬勞。”
“老娘不稀罕。”
“那你說,你想要什麼。”
“老娘要搞遍全天下所有的男人。”
白沫突然想到什麼,方才開口,“ 忘記跟你說,這件事情我恐怕幫不了你了,因為我已經告訴他我不是他的女人。”
張巍騰的聲音漸漸的生硬起來,“你什麼意思?”
白沫說的輕巧,“沒彆的意思,就是他惹惱了我,我就將事情說了出來。”
張巍騰很平靜的命令道,“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你現在必須回到季非離的身邊,不光要贏得他的信任,還要讓季家所有人都喜歡上你。”
“……”白沫呡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