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還在睡夢中的安琪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
“安琪,你快醒醒,我有話跟你說。”
安琪悶哼了一聲,繼續蒙頭睡覺。
張巍騰似乎有些不耐煩,朝安琪的身邊靠近了些許,低吼道,“天馬上就要塌了,你竟然還有心思睡覺,真不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
安琪似乎並沒有因為他的聲音而打擾自己的美夢,隨口一說,“不就是天塌麼,就算塌下來也有你幫我頂著,怕什麼!”
“我真是吃飽了撐著才會為你遮風擋雨。”張巍騰對安琪的態度實在無語,反而坐在一旁語氣不善的說著。
安琪翻了個身,探出額頭,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出去!”
“都火燒眉毛了,你竟然還有心思睡下去,我真是佩服你,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會選擇跟你在一起。”
張巍騰微微皺了下眉,視線深邃的看不見底……
沒有再多說什麼,反而轉身離開。
安琪聽著漸漸離去的腳步,翻來覆去卻始終睡不著。
他剛剛說了什麼?
天要塌了?
火燒眉毛?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要如此著急?
難道是……
她不敢再繼續猜疑下去,猛然起身朝門口跑去。
一出門,就看見張巍騰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磕著瓜子,似乎沒有因為她的出現而感到驚訝。
她帶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他的身邊靠近,隨後坐在一旁,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了?”
“你不是要睡覺嗎?現在跑出來做什麼?”張巍騰的聲音,透著冷漠。
“還不是最近最近太累,所以就想多睡一會,可誰知道你卻一直在我耳邊叨個不停,結果卻驚擾了我的美夢。”安琪偏頭看向了季非離,“你剛剛究竟是想跟我說什麼事,聽起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
“什麼天塌了?什麼火燒眉毛了?”
“……”
“你倒是趕緊說話啊!”
“你不是不著急嗎?”張巍騰咬牙。
“剛剛是我沒睡醒,所以說話有些不經過大腦。”安琪將所有的思緒全部轉移在張巍騰身上,隨口解釋道。
張巍騰淡漠的問道,“現在清醒了嗎?”
安琪點頭如搗蒜,“清醒多了。”
張巍騰的嘴角輕輕勾了下,“如果說你的計劃被泡湯了,你說是十萬火急的事情嗎?”
她的計劃泡湯了?
難道是說童雪放棄自己的治療了?
還是說季非離那邊出現了什麼問題?
心裡越想越疑惑,心臟跳動也不由的加深了幾分。
安琪的眼睫微微的顫抖起來,聲音裡透著濃濃的擔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是季氏和張氏給警局的壓力太大,所以他們一早打來電話說我們的證據不足,所以……”
張巍騰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慧姐被安琪擋斷,“胡鬨!那條條據據都能證明是他謀害了我的孩子,怎麼可能是證據不足?”
言畢,她沒趣的吐出一句話,“該不會是你留下什麼證據被他們發現了吧?”
張巍騰皺眉,神色有些不悅,“你不相信我?”
“怎麼會。”安琪立馬改變內心的想法,委婉的問道,“難道是警局不打算插手了?”
“可以這麼說。”
“憑什麼他們有錢有勢的人就可以為所欲為的欺負我們老百姓?”安琪雙眼猩紅,眼底也有點濕潤,“難道我們就隻能忍氣吞聲了嗎?”她並沒有認輸的樣子,再道,“我現在就去警局問個清楚,我倒要看看他們怎麼來麵對我。”
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你覺得他們會買你的麵子嗎?”張巍騰看向安琪的背影,揚了話尾,隨即嘲諷的笑了笑,“你彆忘記,現在的你毫無身份價值,所以警局也不會輕易被你收買,還是說你要用萬人踐踏的身體來迷惑他?”
萬人踐踏?
難道說,在他的心裡她就這麼不堪?
對,他們之間本就沒有任何感情,有的隻是相互利用關係。
安琪氣的臉色鐵青了很多,咬牙切齒道,“你就不能給我想出什麼法子嗎?還是說你認為我隻會出賣自己的身體?”
張巍騰沉默了下,眉心也跟著皺緊,“那你跟我說,你打算用什麼辦法來改變他的主意?”
安琪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可是耳邊再次傳來張巍騰的話,“你沒必要急著回答我。”
“你不打算幫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