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刑拷打!這四個詞突然闖進了顧恩恩的腦海中。
顧恩恩再次把視線停留在了正仔細觀察著她們三人的兩個警察身上,她抿抿唇,說道,“警察同誌,是關濤挑釁在先,也是他們動手在先,我們隻不過是正當防衛。”
做筆錄的警察很敏銳地抓住了顧恩恩口中的把柄,“很好!你們是承認了你們動手打傷關濤嗎?”
顧恩恩三人全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怎麼感覺這兩個警察的審訊是故意針對她們似的,似乎巴不得她們點頭認罪。
沈安安輕笑一聲,“警察同誌,他們可是三個大塊頭的男人,我們五個人,兩個男人,三個弱質女流。這樣的情況,我們兩方人對峙,你們以為勝出的那一方會是我們嗎?”
“純屬狡辯!我們已經拿到了醫院的檢驗報告,受害人關濤的腿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有輕微的粉碎性骨折!你們已經對受害者的人身和心裡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傷害。”
童雪是三人中思維最為嚴密的人,她輕輕的瞥了一眼麵前的這兩個執法者,緩緩的開口,輕聲說道,“警察同誌,我朋友已經說了,是關濤出手在先,我們隻是正當防衛,而關濤並沒有造成大幅度傷亡,這並能不構成犯罪。”
顧恩恩這邊的審訊進入了一場僵局,而周思成和高齊那邊的審訊,則頗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
“我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們被迫動手是正當防衛。”高齊再一次重申道。
“有誰可以證明?”警察不依不饒的要追根究底。
“當時除了他們和我們幾個,還有其他五個見證人。”高齊解釋道。
“那五個人是你朋友,為了幫你開罪,你說什麼,他們自然會順著你們。”警察轉動著手中的筆,看了一眼筆錄,繼續說道,“受害人和他的朋友聲稱,是你們挑釁在先,傷人在後,你們如果從實招來,我可以申請幫你們減刑,如果你們負隅頑抗,不配合我們調查工作,到時候罪加一等。”
警察雖然說的有些道理,但周思成卻總有種感覺,麵前這些人似乎非要把他們定罪。他不禁冷下了聲音,哼了一聲,“事實的情況我們已經說明白了,如果你們想要無中生有給我們定罪,我們自然會上訴到底!”
一個警察見周思成和高齊不配合,突然站起來關掉了房間裡的攝像頭,看著兩人冷笑一聲。
見此,高齊也同樣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另一個警察見狀,完全一改之前的態度,嘖嘖輕歎兩聲,“你們還挺嘴硬,啊?要是今天你們不吃點苦頭,我們這些人豈不是栽在這件案子上了?!”
周思成冷笑一聲,果然,一切不出他的所料!
這個罪名,這些人是想讓他們擔下了。
他們兩個大男人沒所謂,可顧恩恩三個女人……隻希望她們沒事才好。
高齊看著這架勢,眸色一冷,“你們這是要屈打成招嗎?”
看這樣子,難不成那三個人渣有所後-台?
“你們不是挺能打麼?來,今天和我的這些兄弟們練練手,相互切戳切戳,也好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這人話音剛落,那六個手拿警棍的肌肉男就走了上來,打算開始拿周思成和高齊兩人練手。
“你們確定?!”高齊看著麵前六個結實的大塊頭,心裡升起隱隱的怒火。
其實本不是太大的案子,不過就是有人不合動了手腳,又不是黑-幫火拚,更沒有傷人性命,這些人這麼興師動眾的要給他們定案,真是太浪費如此大好時光和精力了!
“聽說你很能打,我著兄弟們不過就是討教討教。”那個錄口供的警察說的眉飛色舞,似乎已經預料到了結果。
一對六,誰勝誰負,不必認真猜測便已經知道了答案。
周思成本想表明高齊的身份,但見高齊顯然已經打算摩拳擦掌一番,他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勸阻。隻是,他心中還是有些擔心。麵前這六個壯漢可不是上午那三人,儘管高齊身手不凡,但他還是有些擔心,擔心高齊應付不過來。
高齊剛剛站起身,審訊室內就傳來了一陣叩門聲,打斷了高齊和六個武警的對峙。
“進來。”
一個小警察趕緊推開門跑了進來,對著兩個警察一陣耳語。
兩個警察聽罷,臉上就和一個調色盤一樣,幾經變化,心裡都有些沉甸甸的,腦袋也跟著一片暈眩。
當先反應過來的警察招手讓六個隨時待發的武警退下,然後起身走到周思成和高齊的麵前,僵硬的笑了笑,“兩位,對不起,今天的事情都是一個誤會。是關濤那三個王八蛋提供偽證才會讓我們錯抓好人,實在是對不起!”
兩人一陣賠禮道歉,期盼高齊和周思成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找他們這些人的麻煩!同時,兩人心裡一陣狠罵關濤三人。
都是那三個該死的家夥,他們才會被連累,如今,這些人有副廳長作保,他們哪裡敢不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