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剛才已經和裴頌吃過,所以不太想吃,將飯菜裹上保鮮膜,送入冰箱,順便開了地暖,洗了個澡。
睡裙是白色的,過膝蓋。
薄薄的,在如今這個溫度下的房間剛好可以穿。
腳上套了個白色的拖鞋,隱約可見線條清晰的腳踝。
徑直上床,感受到柔軟的鴨絨被子包在身上,舒服的陷了下去。
她突然想到右腿上膝蓋的傷疤,於是起身將裙子掀了上去。
雖然皮肉已經長好,但隱約可見月白色的疤痕,她每天晚上都會塗抹積雪苷霜軟膏,以此來讓它消減下去。
今天因為裴頌那個小插曲,都忘了將放在門口櫃子上的藥膏拿下。
許絨音套著拖鞋出去,踮起腳尖。
旁邊正對著貓眼,沒理由的,順著貓眼餘光探了眼,正巧發現裴頌的身影。
貓眼那頭,顯的人格外小,卻感受到整個身形依舊不羈冷淡。
還是那件衝鋒衣,但好像胸前的圖案不太一樣,
順著一帶關上了門,冷淡的抬眼,許絨音下意識的縮頭往後躲,才發現自己身處於家中,他根本看不見她。
於是她大著膽子,趴在門上,去看他的身影。
向樓道上去了。
許絨音抬眼看了時間,將近十二點。
這麼晚了,是要乾嘛?
她瞧見他的手上已經沒了書包,心裡頓時一涼。
他該不會已經將她的書包毀屍滅跡吧!
她憤恨的放下藥膏,將剛才脫下的棉襖外套掛在身上,耷拉著毛絨粉色兔子拖鞋,準備去找裴頌興師問罪。
一推門,涼颼颼的冷氣直往許絨音身體裡麵竄,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想著應當不會在外呆太長時間,所以她犯懶,並不準備回去換一身衣服。
靜悄悄的樓道,因為門關的聲音,聲控燈開始亮起。
許絨音就順著這個亮度,手指扶著滑梯,一步一個腳印的向上走。
走了三個樓層,也不見裴頌的蹤影。
再往上就是天台了,她從來都沒有去過。
因為天台沒有欄杆,母親說那裡很危險,讓她不要踏足那裡。
許絨音牢記於心,也從未過界。
有那麼一刻,她心裡動搖了,最終身體還是不受控製的行走。
她跟自己說:隻是看一眼,看一眼而已。
門上散發著陳舊的氣息,應當許久沒有人來到。她突然覺得是自己眼花,也許看到的並不是裴頌的身影。
因為在外久了,身子也開始冷了下來。她收回推開門的想法,準備原路返回。
突然間,聽到一聲玻璃碎掉的聲音,和她那天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心臟瞬間開始跳動,握著的門把向下用力,沉浮的灰塵瞬間四起,她輕微的咳嗽了下。
靜謐的四周,她開始張望,並沒有發現他。
許絨音疑惑的撓了撓腦袋,開始思考今天是否太過於疑神疑鬼,又是幻聽,又是看錯人。
天台的風相比於樓道的風來的更加猛烈,她將身上的棉襖裹了更緊,準備離開。
突然,腳邊彈了一個玻璃彈珠,頑劣的蹦跳到她拖鞋上的兔耳朵上,逐漸隱匿聲音。
許絨音抬眼看去,裴頌正散漫的靠在天台雜物間上的頂房,單手抵著腦袋,不羈的掀起來眼睛去看她,另外一隻手把玩著玻璃珠,像是在盤核桃一般。
冷懨的道了聲:“跟蹤我?”
確實是跟蹤她,許絨音如同蔫掉的黃瓜,不敢說話。
裴頌視線下移,瞧見許絨音腳踝漏風,順著月光的照射下整個人清冷的像是仙女,壓了壓嗓音:“下次正大光明點。”
許絨音吸了下鼻子,突然想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