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犯人在接受心理疏導的時候,被殺死了。
疏導員握著自己手裡還在滴血的長刀,笑著看向白桑。
“我已經沒有遺憾了。”
“對了,”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消融,“麻煩你告訴季純,好好活著,這是我哥的最後一句話。”
白桑點頭。
疏導員的身體徹底消失不見。
而此時,一名犯人在宣讀完口號之後,看向站在最前麵的吃肉不吃蒜。
“我們少了一個人。”
吃肉不吃蒜沉默片刻,開口:“他死了。”
男犯人們就像是被炸開了的油鍋,一下子沸騰了。
“為什麼會死,他為什麼會死!”
“把人還給我們,還給我們!”
“你們才該死,你們才該死!!”
白桑遠遠看著這邊的動靜,聽著他們的嘶吼,一下子懂了規則中為什麼要說,不能鬨出人命。
一旦鬨出人命,就要麵臨造反。
男犯人這邊已經炸了鍋。
女犯人那邊卻都還很是沉穩淡定。
小綠狐狸已經機智地要把人都帶回去。
女犯人們離開了,男犯人們卻不願意就此放棄。
“我們,要他的命。”
白桑示意所有的女性工作人員全都跟著小綠狐狸去女監。
“穩住女犯人們。”
她也沒顧上看是誰,拉住了一個女玩家開口。
但是話說完,她對上女玩家的臉時,一下子愣住了。
她臉上僵硬的神情,眼底的條條紅血絲,還有嘴巴咧到像詭異一般的弧度,無一不在告訴白桑,她被汙染了。
而且被汙染得很嚴重。
女玩家麵部肌肉收縮了一下,點頭,“好的監獄長。”
她的聲音沙啞,但是她自己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白桑給了小綠狐狸一個眼神,示意她保護好自己,這才看向場中。
男犯人們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們就像是急於掙脫牢籠的困獸,拚命在鐵絲網上撞著。
白桑看了一眼大門口。
幾個哨兵站在那裡嚴陣以待,但是沒有一人過來幫忙。
現在場上就隻有吃肉不吃蒜,秦明朗和兩個還算清醒的男玩家,以及五六個詭異工作人員在抵抗。
“你們過去兩個人幫忙。”
白桑衝著哨兵喊了一聲。
兩個詭異哨兵聞言跑了過去。
剩下的玩家卻是看了看白桑。
“關你屁事,規則要求我們守好大門就行了,就你毛病多。”
“犯人造反,跟我有關係?”
他的話剛落音,身旁的玩家就傳來一聲驚呼。
說話的玩家,已經慢慢消融。
白桑微微一笑。
規則上還說。
玩忽職守者,殺!
白桑看了一眼僅剩的那個哨兵,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我……”
“你看好大門。”
白桑扔下這句話,轉身走向戰場。
男犯人們就算是失去理智,心裡還存著對白桑的敬畏。
他們繞開白桑,對著其他的工作人員連衝帶撞。
白桑喊了幾聲,所有的犯人齊齊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白桑。
“停下,傷害犯人的那個疏導員已經死了。”
白桑的話落音,犯人們互相對視一眼。
站在最前麵的一個微微彎腰,“我們不信,我們不信。”
“除非把那個人帶過來,讓我們親手殺死。”
“親手殺死,親手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