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剛剛,還是算作懲罰好了。”搖芭蕉葉的先生揚起下巴看天,一副倨傲氣死人不償命的姿態。
獎勵也好懲罰也好,反正都是他說了算,白荷撇了撇嘴角:“你想騙吻就直說,不要找什麼獎勵懲罰的借口……”
覃小津手裡芭蕉葉一指:“白小姐說得好,我想吻你用得著騙嗎?我想吻你用得著找理由嗎?我想吻就吻!”
手執芭蕉葉的先生一言九鼎,他伸手勾起白荷下巴又吻了上去……
不遠處,客廳門口,桑教授對覃浪花說道:“浪花啊,去把他們兩個喊進來吧,再這麼下去,我擔心他們倆中暑。”
覃浪鬆開了妹妹的手,心底裡也鬆了口氣,還好太婆婆喊的是妹妹,如果喊他去,他真有些難為情呢。
眼見著覃浪花像一隻白蝴蝶飛向花園,飛到覃小津和白荷身旁卻似粘了蛛網被定住一般無法回來,覃浪隻能自告奮勇:“太婆婆,我去喊他們回來吧,我擔心妹妹也要中暑了。”
又一隻白蝴蝶飛向花園。
弓翊心頭悵惘。
桑教授扭頭問他:“羨慕了?”
弓翊一凜,局促道:“桑桑桑教授說笑了。”
“弓翊你也老大不小了,事業嘛也已經成功了,是時候該找個人結婚了。”桑教授沒有說笑,特彆嚴肅。
弓翊知道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桑教授之所以這麼關切,那是因為有覃小津這個參照對象在。
弓翊求生欲很強,口不擇言說道:“桑教授,小津和白小姐是簽了契約的,其實是假結婚。”
桑教授吃驚道:“你也知道了?”
“白小姐說的。”
桑教授心頭有些躊躇:“白荷說了,但小津沒有說,隻怕他們假戲真做咯。”桑教授看向花園那一家子,若有所思。
弓翊問:“如果小津對白小姐當了真,桑教授和老師,以及大先生,你們會反對嗎?畢竟白小姐……”
桑教授臉上的笑意全都斂去了,她說道:“我們小津十年不回家了,他好不容易回來,我總之是不能再失去他了,有生之年我這個當祖母的隻想縱容他。”
桑教授的話讓弓翊有些不是滋味,小津在這個世界上得到的寵愛遠遠比他多得多。
白荷總覺身旁有兩道灼熱的光,她猛地推開覃小津,覃小津剛想表達不滿,但對上白荷的眼睛,也感覺到了異樣,兩人扭頭一看,嗬,身旁正站著覃浪和覃浪花。
兩人頓時尷尬了。
覃浪撓撓頭,帶著一絲對不住說道:“太婆婆怕你們倆中暑。”
覃浪花則嘿嘿笑起來:“應該不會吧,爸爸手裡有芭蕉扇呢。”
覃小津忙把芭蕉扇遞給覃浪花,再彎身把覃浪花抱起來,一邊向房子走去一邊笑嘻嘻說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是常叔叔送你們回來的嗎?”
“是常叔叔,常叔叔不是送我們回來,是和我們一起回來的。”覃浪花搖著手裡的芭蕉葉給覃小津扇風。
覃小津一顫:什麼意思?
牽著白荷的手走在後麵的覃浪說道:“常叔叔要和我們一起回藍花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