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白茶說道:“他是個殺人犯,他殺了他的母親!”
白荷一驚。
不遠處,覃小津的眉宇也一顫。
“媽知道嗎?”白荷顫聲問。
她認識姚昶的時候,煤老板的老婆還健在,不但其貌不揚,還是個背部佝僂的婦人,她的背上像背了一個鍋。燕子莊的人都在議論,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原配,以煤老板的身家怎麼可能會娶她?
同時也有人說她福氣好,旺夫,嫁給煤老板後,煤老板包煤礦賺到了錢,成了村裡首富,煤老板也不常回家了,在外頭風流快活,她也不管他,隻負責養育姚昶,她的做法又是得到村裡人盛讚。
當年,明月女士舔著臉親上門推銷自己的女兒,姚昶母親對白荷是滿意的,不然也不會有白荷和姚昶的約會,隻不過那時候的姚昶已經跟隨父親在煤礦上班,在花花世界裡鬼混,並看不上白荷。
“媽說,這是燕子莊人的瞎猜,沒有證據,媽說村裡人嫉妒姚家有錢,所以故意在背後嚼舌根,媽說,如果我不答應這門婚事,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白茶一口一個“媽說”,像個聽話的乖寶寶。
“那姚昶的媽到底是怎麼死的?”白荷問。既然姚昶殺了親媽這個說法是猜測,那麼姚昶媽明麵上到底怎麼死的呢?
“跳樓自殺。”白茶的聲音很冷,聽得人一抖,“從姚家樓上窗口跳了出去——燕子莊的人都跑去看了,我也去看了,她趴在地上,像蛤蟆一樣,身下流出一灘血——”
許多次,那一幕都在白茶的噩夢裡出現,她每每被那噩夢糾纏,汗濕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