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濕漉漉跨出浴缸,用浴巾裹住自己,打開浴室的門。
門外,白荷身上穿著他的大襯衫,剛才洗完澡後隻能穿他的襯衫,因為不能回自己房間拿睡衣。大大的襯衫套在她小小的身子上,莫名好看!
白荷一見到他就埋怨道:“覃先生洗個澡要花這麼長時間啊?”
“你就那麼等不及嗎?”覃小津斜靠在浴室門上斜睨著她,眼睛裡是玩味的調戲的眼神。
“當然。”某小姐給了非常確定的答案,某先生心弦立刻被一雙神奇的手撥動,蕩出漣漪來。
他的眼前閃過幻境中那將軍府淨房裡水潤潤的紅唇,不由就要俯下頭去,然而嘴上一涼,白荷將一張卡封在他唇上,斜眼道:“你想乾嘛?”
覃小津將那張卡從嘴巴上拿下來,不解道:“應該問你乾嘛才對。”
“這卡裡是我的稿費,六十萬哦!”白小姐興奮得像個傻子,“快把我的欠條拿出來讓我修改一下!”
覃小津卻將卡塞了回來,說道:“你身邊還是留點錢吧。”
“我不需要留錢啊,我又不缺吃不缺喝……”他和她是五年契約,也就是他是她五年的飯票啊!
“你需要的,因為接下來我要出國。”說到“出國”,覃小津莫名有些傷感,或許他在國外飄了十年飄累了吧,或許是國內有了他要去留戀的人,以至於讓他哪怕是短暫的出國都生出天涯海角的憂傷來。
覃小津看著眼前的人,所以,那個要去留戀的人是——
“出國?”白荷收斂了笑容,“怎麼沒聽你說過?”
“臨時的行程。”
“你不是還要參加蕭占的演唱會……”
“演唱會後就走。”
覃小津說著越過白荷走向衣櫥,白荷還想再說什麼,伸手拉了他一把,額,不小心把他的浴巾給拉掉了——
覃小津看看白荷又看看地上的浴巾,額……
白荷看看地上的浴巾又看看覃小津,怔了怔,立馬用雙手捂住了眼睛。
覃小津想起那個幻境,真是風水輪流轉,他撿起地上的浴巾不慌不忙重新裹好,伸手拉開了白荷的手,嘴角淺笑,說道:“我們已經同床共枕過那麼多次,你不可能不趁著我睡著偷看我,所以你害羞什麼,我身上你哪裡沒看過?”
“啊?”誰偷看他了!白荷憤慨:“我沒有!”
“誰能證明你沒有?就像誰能證明我沒有一樣!”覃小津拉起白荷就往床邊走去。
對對對,誰能保證,同床共枕那麼多個夜晚,這個男人沒有趁她睡著偷看她……
白荷腦子飛速運轉著,人就已經被覃小津推倒——
常蘇房間裡,蕭占懊惱地捂住了耳朵,他貌似聽到了非常嗨皮的聲音,那對夫妻能不能考慮一下客人的感受?
而在那對男女的房間裡,此刻,蕭占是誰?不知道啊!
一個隻管扯對方的衣服,扣子被一顆顆崩掉,一個不甘示弱去扯對方的浴巾,浴巾被扯掉又被裹起,裹起又被扯掉,扯掉又被裹起……
終於兩個人都狼狽看著對方傻笑,最後擊掌,互相警告對方:“好好睡,彆再胡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