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常蘇將存著二十萬的卡獻寶一樣獻到她麵前的情景又浮現眼前,向清隻覺胸口一陣絞痛。
“這卡裡是常蘇賺的錢,有二十萬,夠我生孩子的開銷了。”向清說著就站起身,一手撫著肚子,一手撐著腰朝外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向前忙示意高金嫻:“快跟去快跟去,她快生了,這個時候可不能出岔子。”
“可是她會生氣,她不想讓我跟著。”高金嫻為難,大著肚子的孕婦傷肝動火也是不好的。
向前說道:“你彆讓她發現啊。”
於是高金嫻起身,遠遠跟著向清,看見向清走出客廳不停用手擦著眼睛,唉,女兒又哭了。
深秋,風吹在人身上已經有了很深的涼意。
高金嫻拿著一件外套追了出去,就看見覃小津和白荷提著大袋小袋走進了向家大門。
覃小津將手裡的袋子遞給白荷,從高金嫻手上接過外套給向清披上,說道:“向清,天冷了,彆在風口裡站著,萬一著涼了怎麼辦?你可是快生的人。”
向清抬起紅紅的眼睛看著覃小津,在她的注目裡,覃小津又感到了心虛和虧欠,頓時沒了底氣。
白荷將嬰兒的衣物和高金嫻一起提進客廳,再走出來時就聽向清問覃小津道:“蕭占的演唱會下一場是什麼時候啊?”
冷不丁的問題讓覃小津怔了怔,一時轉不過彎兒來。
向清又說道:“你彆忘了你是簽過約的,不出席演唱會,是要向蕭占賠違約金的。”
覃小津這才說道:“對方並不要我們賠,原本在蕭占演唱會上當嘉賓就是出於我們自己的私利,為了推廣古箏,為了打響我在國內的名氣,吸納更多的粉絲……這些都不是蕭占方的目的,所以他巴不得我不要出現在他的演唱會上。”
“他是他,我們是我們,他不在乎規則、信諾,難道我們自己就不在乎了嗎?我們自己簽下的約,無論如何都該履行啊。”
向清突然這樣說,讓覃小津有些看不透了,“所以,你的意思是——”
“蕭占的下一場演唱會你必須出席,我們跟他簽了多少場合約,你都要去履行。”向清肯定說道。
從向家出來,覃小津有些不解:“我以為向清受了這麼大的打擊,她會偃旗息鼓,沒想到她還是她,還是那個工作狂。”
覃小津喃喃,白荷看了他一眼,沉吟了一下說道:“你真的看不出來向清的真實用意嗎?”
覃小津一顫。
白荷說道:“向清,她是想念常蘇了——”白荷說著幽幽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