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揚和縵縵怨懟的語氣,嗔怪的眼神,嫌惡看著覃小津,繼而高舉火把追隨白大將軍而去。
白大將軍為什麼會臨時接到出征的皇命,還不是因為公主在皇帝跟前進言,北地戰亂唯有白大將軍能夠平定。
偌大的大周朝,人才濟濟,焉能隻有白大將軍一個武將?還不是公主私心,想要鏟除異己。
公主為什麼要鏟除異己?還不是因為白大將軍占有了她的心上人?
他——覃小津,赫然成了紅顏禍水。
白大將軍的軍隊離開將軍府,拔地出征,覃小津喊了一輛馬車,飛身入宮。
他在宮門前下了馬車,在皇宮長街上飛奔,終於摔倒。
摔倒的地方,站著一名錦衣華服的淑女,正是公主。
公主彎身從地上扶起他,他還沒站穩,就開始質問:“公主為什麼要這麼做?”
公主倨傲的,坦然說道:“白將軍戰死沙場,才能還你自由身,你自由了,才能做我詩琳公主的駙馬。”
他哭了。
“我生是將軍的人,死是將軍的鬼。”他說著奪路而逃,騎上戰馬奔赴前線。
北地前線,刀光血影,血流成河。
他的戰馬在獵獵風雨裡飛奔疾馳,終於抵達北地戰線,然而映入他眼簾的是戰死的白大將軍。
馬革裹屍,倒在血泊之中。
他於戰馬上滾落,撲向那戰死的白大將軍,抱住她哭著喊著:“白荷,你怎麼可以先我而去?我們還沒有為奶奶生出小孫孫呢,白荷啊,你怎麼可以死?怎麼可以死?”
白荷站在床前推著床上夢魘的人:“覃先生,覃先生——”
覃小津睜開眼睛,隻感覺閉塞透不過氣來。
他掙紮著從床上坐起身,眼睛已經被淚水迷住,睜不開。
白荷在床沿上坐下來,盯著覃小津,有些無語。
他是做了什麼夢,哭得這麼傷心狼狽,把枕頭都哭濕了。
“覃先生做噩夢了?”白荷好心地問。
聽到白荷的聲音,覃小津怔怔抬起眼,果然是真真切切的白荷,他忘情抱住了她。
竟然沒有死,身上沒有任何血跡,那是噩夢,不是真實的,白荷沒有死,白荷好好活著呢。
覃小津慶幸想著,喜極而泣,更緊抱著白荷不願放手。
白荷被他抱著,呆呆的,一時也不好去打擾他。
許久許久,覃小津終於放開了白荷,怔怔盯著她的麵容看,白荷被看得有些無措,這位先生到底怎麼了,他又不是第一次獨自一人睡,怎麼會這麼失態呢?
白荷剛想張口詢問什麼,覃小津就低頭吻住了她。
這個吻如此虔誠投入讓白荷腦袋嗡嗡作響,回神時已經置身床上,她身上的衣裳竟都已被他退去,整個人酸軟無力,她想說什麼,阻止什麼,奈何都無力阻止,他手上似乎有一股奇異的魔力,隻能順著他,由他牽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