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女士注定無法喜愛覃浪,因為覃浪和劉崢嶸長得太像了,明月女士平生最恨最厭惡的人就是劉崢嶸,她看到覃浪就要想到劉崢嶸,想到劉崢嶸拐走了她最最引以為傲的女兒,且沒有付給她聘禮錢。
此刻,明月女士正和白如新吵著架,看到覃浪兄妹倆跑過來便甩給白如新一個臉色,朝著覃浪花去了。
“姥姥,你餓不餓,快跟我回家吃飯吧。”覃浪花仰著頭,稚聲稚氣關心著明月女士,明月女士彎腰把她抱了起來,嘴裡叫著:“哎喲,哎喲,我們浪花啊,就是個小棉襖啊,懂得關係姥姥肚子餓,哎呀,我們浪花啊,為什麼這麼可愛呢?”
看著明月女士抱著覃浪花往前走,覃浪失落地跟在後頭,明明是他和妹妹一起來找姥姥的,但是姥姥眼裡隻有妹妹,把他當空氣了。
而在覃浪身後,白如新也灰頭喪氣走著,看著前麵的明月女士抱著外孫女兒樂淘淘的,而外孫跟在明月女士身後就跟小尾巴似的,也不由妒忌了一下:嗬嗬,這外孫和外孫女眼裡隻有姥姥,當他這個姥爺是空氣嗎?
就在這時,隻聽明月女士“哎喲”一聲,就摔倒了,她摔倒了立刻掙紮爬起來,因為懷裡還有小浪花。
白如新和覃浪第一時間衝過去扶摔倒的兩人,明月女士顧不得自己,關注力全在覃浪花身上,她將覃浪花從頭到腳都檢查了一遍,摸了胳膊又摸腿,都快急哭了:“哎呀,姥姥該死啊,把我們浪花摔疼了,哎喲,浪花啊,你沒事吧?”
“我沒事姥姥,浪花不疼,姥姥疼不疼?”覃浪花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
“姥姥不疼不疼。”明月女士一邊說一邊吸氣,這一跤摔得很,她膝蓋都磕破了生疼著。
覃浪花也知道明月女士摔傷了:“姥姥,浪花給你唱個歌再跳個舞,姥姥就不疼了。”
明月女士一聽樂嗬嗬表示:“那浪花快點唱歌跳舞給姥姥看,姥姥最喜歡看浪花唱歌跳舞了。”
於是覃浪花就唱了起來,一邊唱一邊轉圈圈,自編自導的歌曲和舞蹈讓明月女士哈哈大笑,就連白如新也看得一臉笑容。
覃浪花表演結束了,明月女士和白如新都給她鼓掌,覃浪鼓起勇氣說道:“姥姥,我會彈古箏,我可以彈古箏給姥姥姥爺聽……”
覃浪還沒說完,明月女士已經拉著覃浪花走了。
覃浪:“……”
好在還有白如新來牽覃浪的手,邊走邊囑咐道:“浪浪啊,你現在的爸爸不是你自己的爸爸,你平常一定要乖啊,千萬不能像你自己的爸爸那樣不爭氣,如果那樣你就討人嫌了,你媽在你這個新爸爸麵前也會難做人。”
離過婚帶著拖油瓶再嫁人的女人有多難,白如新作為一名長輩一輩子見太多聽太多了,所以對於白荷這第二次婚姻,他又驚喜著,又時時刻刻替她擔心著。
背地裡,他和明月女士沒少談到女兒的這第二次婚姻,憂慮太多了。
“我爸爸對我媽媽很好,對我和妹妹也很好,姥爺,他是我見過的世界上最好的人。”一向內向沉默的外孫竟這樣不吝讚美,白如新對覃小津的好感更多了,那樹洞裡的煙還沒有抽完呢,仿佛永遠也抽不完,因為覃女婿會常常往裡頭補貨。
這樣的好人不多,女兒撞了狗屎運遇上了,但願不要再失去吧。
白如新把覃小津叫去單獨說話。
“謝謝你的煙。”白如新憨厚地笑。
覃小津也跟著笑:“一直都沒有被媽發現,爸你有兩下子啊。”
白如新被讚自信心也多了起來,他拿出一根煙遞給覃小津,覃小津拒絕了,他就自己抽了起來,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煙圈,心滿意足說道:“你和白荷該趁年輕再要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