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謝謝你的一萬塊錢。”劉崢嶸臉上並沒有道謝的神色。
覃小津看了眼旁邊的雞蛋餅車,看來他用那一萬塊的確是去乾了點正事,“我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兒上。”
一個不著調的爹,尤其是親生的,總歸對兩個孩子是不好的,如果劉崢嶸能洗心革麵,乾點正經營生,對兩個孩子也好,至少不必擔心兩個孩子會置身在危險中。
“希望你能真心對待他們母子,我知道我沒本事,又坐過牢,賺不了大錢,給不了他們好的生活,我是胳膊拗不過大腿,但我是親生爹,你就是個後爹,後爹再好,還能比得過親生的爹好?”
劉崢嶸雖然是對著覃小津說話,卻更像是自言自語,更不敢看覃小津的眼睛。
“白荷她不明白,她就是被你的錢,還有你的……外表迷住了,所以帶著我的孩子去找後爹,她總有一天要後悔的,如果你不要他們母子了,就把他們還給我。我的女人跟著彆的男人跑了,誰叫我沒本事呢?我隻能認虧,我現在攤雞蛋餅一天也能賺不少錢,如果他們回到我身邊我完全有能力養他們……”
劉崢嶸絮絮叨叨,說到自己詞窮,隻剩一片緊張的喘氣聲。
“說完了?”覃小津淡淡的聲音自頭頂飄下來,劉崢嶸一愣。
覃小津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徑自去找弓翊。
看著覃小津的背影,劉崢嶸:“……”有一種屈辱感,他在他眼中算什麼?連空氣都不算吧?但是誰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呢?劉崢嶸隻能忍受這種憋屈。
見覃小津走過來,弓翊忙迎上去:“是誰啊?”
“他認錯人了。”覃小津輕描淡寫,理了理自己的白色大衣。
弓翊也不再問什麼,和覃小津一起向馬路對麵的“金耳朵”琴行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