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從小到大兒子經曆的那些,白荷就打心底裡心疼他,也感到愧疚,是自己的無能才讓孩子遭受這些不該遭受的悲慘,目睹家暴,流離失所……
“浪浪,你相不相信,媽媽現在一定可以對付他?”
覃浪點頭:“相信。”
白荷內心暖暖的,再次抱了抱孩子。孩子的心總是充滿包容與美好,隻因為她是他的母親,他就無條件相信她,哪怕從前她一次都沒有對付成功過劉崢嶸。
客廳裡,金靜正幫桑教授捏腿又捶背,桑教授腿上的石膏已經取下,舒舒服服地翹在了一把小椅子上,對於金靜的按摩技術,桑教授很滿意。
“小靜啊,這段日子可多虧了你,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給你算工資你又不肯要,非親非故哪裡能免費這麼勞動你?小靜,你有沒有什麼心願是我可以幫到你的啊?”
三個月了,等的就是桑教授這句話啊,金靜激動得想哭。
“有的有的。”金靜如此直白,讓桑教授愣了愣,但旋即又開心地笑。
這段時間朝夕相處,不就是喜歡這個姑娘的直率嗎?
“說,天上的月亮老婆子我也給你摘!”桑教授一拍金靜的肩,豪氣說道。
金靜對天上的月亮並不感興趣,她嘿嘿笑道:“桑教授,你可以讓覃湖教授收我為徒嗎?”
桑教授一愣,繼而皺眉,這件事還是有點難度的,覃湖的學生都是像弓翊這種天資聰穎勤奮好學且是往古箏專業方向發展的學生,而金靜——
桑教授蹙眉看向金靜。
金靜不樂意了:“桑教授,你也太沒良心了吧,人家對你有恩好嗎?先將你從衛生間的地板上扶起來,又照顧了你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你剛剛看我的眼神裡居然帶著嫌棄?”
桑教授目光閃爍:“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桑教授像是做了虧心事被老師發現的學生,緊張又滑稽。
金靜哈哈一笑:“你說沒有就沒有,我相信你啦,那你到底肯不肯幫我這個忙嗎?這難道比摘天上的月亮更難?”
“好吧好吧,我試試。”麵對恩人,桑教授沒法拒絕。
金靜立即又歡快地給桑教授捏腿捶腰:“桑教授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我絕對放心啦。”
“馬屁精!”桑教授剛罵了金靜一句,覃小津就抱著覃浪花進來了,覃浪花彙報天大的喜訊般:“太婆婆,小金老師,我媽媽回來了。”
“真的啊?”桑教授立馬攙扶著金靜的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覃小津身後,很快就出現了白荷覃浪的身影。
白荷將行李箱放到一邊就來見桑教授:“奶奶,聽說你腿摔傷了,可把我急壞了。”
“都好了都好了,沒事了,”桑教授隻想揭過這茬,她拉住白荷的手說道,“奶奶有話和你說,咱們單獨談談?”
眼看著白荷扶著桑教授去了房間,並鎖上了門,覃小津皺起了眉,不知道桑教授要單獨和白荷說什麼。
“爸爸,太婆婆要和媽媽說什麼啊?”覃浪花搖著覃小津的手,仰著腦袋問。
覃小津抿唇,他也想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