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描被差遣去買了一大盒棒棒糖來。
白描捧著棒棒糖回到酒店的時候,白茶在蕭占房間外站著,將他拉到了自己房間裡。
“少爺不是要吃棒棒糖嗎?”白描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白茶說道:“他一個大明星,哪能吃那麼多糖,不怕胖啊?”
“那這麼多糖……”
“我也不知道,反正少爺突然有了隨身攜帶棒棒糖的習慣,好像是……”好像是從大姐住到彆墅寫劇本開始,白茶也記不靈清,不和白描講這個話題了,說道,“你先在我這裡等一會兒,葉大經紀人現在在少爺房裡呢。”
房間內,剛剛經曆了一場爭吵,煙灰缸、水杯摔了一地,但沒有碎。
發泄了一通脾氣的某位少爺此刻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臉上陰沉沉黑雲壓城。
葉波賠笑道:“占占,你受了這頓委屈是有回報的啊,營銷嘛就要講究話題的爆炸性,越爆炸越吸睛,這次事件我們可是搶占了各大頭版頭條,為我們電影宣傳作出了巨大的貢獻,首映第一天票房破億不說,今天的票房比第一天票房更高,投資方已經決定第二部投拍的電影還用你做男一號,合同我都給你簽好了。”
蕭占兩道利光飛過來,麵色冷得像冰:“為了利益,你就和資方狼狽為奸,讓我在全國觀眾麵前出這麼大的醜?”
“這怎麼是出醜呢?”葉波笑容可掬,雙手在胸前不停搓著,雖然站著,卻是點頭哈腰的,“那又不是真的‘人中黃’,是用食材調製的,隻是顏色很像而已,之所以瞞著你,不就是為了一個逼真的效果嗎?”
被潑的那一刻蕭占就發現了,那黃燦燦沾滿頭臉的東西帶著甜香,隻是他還來不及反應什麼就被毯子包住從台上被人攙扶下去。
蕭占早懷疑過這場風波是自家人自導自演,否則以首映會現場的安保情況,怎麼可能讓人混進來對著台上的演員潑糞?
“觀眾隻把它當作真的,這將是我演繹生涯裡永遠的汙點。”蕭占一字一頓,怒氣難消。
葉波聽了又笑道:“怎麼會是汙點呢?這件事大眾明明都同情你,支持你啊,那位潑糞的也去警局自首了,你是被冤枉的,受了這一場無妄之災,輿論是站在你這一邊的,接下來隻會有更多資方要找你合作。”
那位潑糞的粉絲也是資方和葉波聯手安排的,潑完蕭占後就帶上真的糞桶去警局自首了,就算最後要坐牢也沒事,因為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封口費,而之所以做出這種舉動的理由也事先編好了,因為懷疑蕭占新電影裡的武打鏡頭都用了替身,然而蕭占方卻一直對外聲稱是親自上陣,沒有用替身。
“咱們沒有用替身啊,咱們是冤枉的啊,所以這不是你的汙點,是你受的委屈啊……”葉波走到蕭占身邊坐下,還要繼續安撫他暴躁的情緒。
蕭占轉過頭冷冷看著他:“我用了替身,你忘了嗎?這部電影裡的武打鏡頭是常蘇替我完成的,所以我並沒有轉型成功,我還是拍不了打戲,而資方找你簽約的第二部電影也是功夫電影吧?”
葉波的笑容僵住。
蕭占盯著他,一字一頓說道:“常蘇已經死了,我拍不了打戲,你賠違約金吧。”
蕭占說著起身自己走進房間去了。
葉波看著他的背影,半晌回不過神來,違約金可不是小數目啊!
接下來的幾場路演,蕭占都沒有出麵,因為潑糞風波,他暫時在休整調整狀態中,路人紛紛表示理解。蕭占在房間裡睡了個懶覺,就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