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白茶出現在他身邊,說道,“葉大經紀人已經打了很多個電話過來,讓是投資方,還有導演都等著你過去談一談新電影劇本創作的事。”
葉波幫他簽下的新電影,又是一部功夫電影,蕭占是拒絕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想到白荷說的那些烏鴉嘴的話,他還是去了。
……
……
劉崢嶸的病房外,金靜一直站在門外,踮起腳尖透過長方形的玻璃窗子偷看裡麵,一整個晚上金勝英都在忙,忙著給劉崢嶸喂飯,忙著扶他上廁所,給他擦身子,他吊點滴的時候,她就在病床前給他打扇——
金靜幾度都要氣暈過去,靠著強大的意誌力撐住。
還不容易看見金勝英在躺椅上和衣而臥,病房裡的燈也熄滅了,金靜才一邊哭著一邊離開醫院。
金靜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去覃家彆墅上弓翊的課時,嚇了弓翊好大一跳。
“你,昨晚睡覺前開水喝多了?”弓翊的問話很委婉,態度也全然不似從前盛氣淩人。
金靜倒是直白,“不是,我是昨晚一夜沒睡,哭的。”
弓翊眨了眨眼睛,吞了口口水,抓了抓頭皮,方才說道:“我,好像也沒說你什麼啊,我批評你的,都是為你好,想讓你把古箏彈好,把古箏教好,你都是一個成年人了,怎麼還不如覃浪一個小孩子?”
金靜:“……”
人家哪裡是因為弓翊,是因為金勝英啊!
但是,因為金勝英,就是因為弓翊啊。
金勝英的話此刻想起來還依然那麼刺耳,就因為弓翊,金勝英就覺得她比她賤!
金靜光想起來就覺得紮心,看著眼前的弓翊也覺得刺眼,眼淚一下子又出來了。
眼睛已經腫成核桃的女孩子,眼淚又汩汩落下來,止也止不住,弓翊有些慌。
他在琴室裡張望了一下,起身走了出去。
看著弓翊的身影消失在琴室門口,金靜嚎啕起來,她哭成淚人也換不來弓翊一句安慰,金勝英說得沒錯,她真的太賤了,她是誰,弓翊又是誰,她費儘心機在他跟前刷存在感,到底圖什麼?
這樣想著,金靜好絕望,哭得更加慘絕人寰,差點喘不過氣來。
就在金靜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哭死的時候,弓翊回來了,手裡拿著一盒紙巾,塞在金靜手裡,又迅疾從她麵前逃開,坐回自己的古箏後麵去。
原來是去拿紙巾給她擦眼淚了。
金靜瀕臨崩潰的心情頓時好轉了不少。
“我剛才不該說你不如覃浪,你彆哭了,好不好?”弓翊一臉為難,說道。
還是繼續自我誤會中。
不知道為何,金靜突然不想解釋了。
看著弓翊愁眉不展的模樣,她覺得自己報複到他了,心裡有些安慰。
金靜不說話,依然哭不停,餐巾紙已經擦去半盒,弓翊為難說道:“你彆哭了,你這麼哭沒法上課啊,你這麼哭,非把桑教授引來不可。”
話音甫落,桑教授就出現在琴室門口。
“弓翊,你不好好教課,惹她哭乾嘛?老師沒個老師的樣子!”
生平第一次有人這麼說他,弓翊此刻也好想哭啊。
他是國內年輕一輩裡最知名的古箏演奏家,就是因為古箏教得好,才有那麼多家長爭先恐後地要將孩子送到他手上來學古箏。
現在,他擠出時間給桑教授的關係戶上課,她不好好上課隻知道哭,還連累自己被罵,這是什麼破學生啊!
弓翊嫌惡看向金靜,心裡罵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而金靜根本聽不見他內心的不滿,隻用紙巾在鼻前用力擤了一下鼻涕。
“粗俗!”弓翊被氣到了,起身拂袖而去。
“弓翊,弓翊,我說你一句你還不樂意聽了,你這孩子——”桑教授喃喃。
而金靜,好不容易略微好轉的心情此刻又徹底絕望了:弓翊永遠都瞧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