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好冤,金勝英是個人,他又沒有捆著她,怎麼叫不肯放過她呢?
“隻要大金老師肯跟小金老師回去,隨時都可以回去的。”劉崢嶸靠在床上拉仇恨說道。
金靜一下就炸了,這個人渣甜言蜜語哄了她姐姐,現在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如果金勝英肯跟我回去,我用得著來跟你談!”金靜怒不可遏。
劉崢嶸心裡畏懼金靜的暴脾氣,但還是嘴硬道:“大金老師不肯跟小金老師回去的話,那問題在小金老師你身上啊!”
“你——”金靜指著劉崢嶸的鼻子,肺都要氣炸了,奈何語塞。
金靜吃癟,劉崢嶸還來勁了,竟然說教起金靜來:“小金老師啊,不是我說你,你說我這樣的人,對大金老師稍微好一點,大金老師就感覺很溫暖,不想跟你回家去,可見你平常給大金老師的壓力有多大,你是她妹妹,又不是她媽媽,就算是她媽,也不應該這麼管著她,她都是成年人了,一點自由的空氣都呼吸不到,再說了,這世界上都是姐姐管妹妹,哪有妹妹管姐姐,還管得這麼死的……”
劉崢嶸絮絮叨叨,說起來一發不可收拾,越說越上道,直到金靜抄起旁邊躺椅上的抱枕向他扔過來。
“劉崢嶸,誰給你的臉,你竟敢教訓我,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麼東西,誰給你的臉你竟敢到我跟前來說教,你算老幾?”
金靜在病床前叉腰罵著劉崢嶸。
“我告訴你劉崢嶸,你什麼花花腸子我不知道嗎?你就是想騙金勝英,你就是看她老實單純好騙,你看她教古箏帶學生有錢可以養你,我告訴你你趁早死了這條心,隻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得逞,你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就是金勝英傻金勝英蠢會被你花言巧語騙到……”
金靜正唾沫橫飛著,就見劉崢嶸一臉駭然看著她身後,金靜回頭,不知何時金勝英已經回來了,手裡還端著食堂打回來的飯菜。
“金,金勝英,我來接你回家!”金靜伸手要去拉金勝英,金勝英扭身躲開了。
她沒有理會金靜,臭這個臉兀自坐在病床前椅子上,打開飯盒,喂飯給劉崢嶸吃。
金靜在場,劉崢嶸心裡還是忌憚,金勝英湯匙舀了一口飯喂過來,他怯怯看了金靜一眼並不敢張口:“大金老師,我自己來吧,我的手沒事。”
金勝英不聽:“你不要怕她。”堅持喂飯,劉崢嶸隻好張口吃下。
金靜氣得頭發都豎起來了,“金勝英,你什麼意思,你故意氣我是不是?你擺臭臉給誰看?你說你賤不賤啊,給一個男人當丫頭一樣使喚,你看看他是什麼貨色……”
金靜剛伸出手指向劉崢嶸,金勝英就扭過投來,金靜的手指尖剛好對著金勝英的鼻尖。
金靜一怔,縮回了手。
金勝英將飯放到一邊,站起身,看著金靜:“我是賤,我就是給人當丫頭使喚的命,我比不了你誌向高,敢去高攀弓翊那樣的人,我金勝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就隻能配劉崢嶸這樣的男人,不然這麼多年來,我如果不是賤,又怎麼會處處受你的氣?”
金勝英又在戳她的心窩子,金靜胸口起伏,隻覺呼吸困難。
“金靜,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很蠢很傻沒有心機很好利用的笨蛋,所以這麼多年來,你拿我當什麼,當我是親姐妹嗎?你口口聲聲說劉崢嶸騙我利用我,你又何嘗不是?你對我又有幾分真心?你不也需要我這樣的傀儡去滿足你的控製狂的**嗎?”
金勝英說著自嘲笑笑,回頭看了劉崢嶸一眼,又扭頭看金靜:“我就是要嫁給劉崢嶸,關你什麼事?我是成年人,婚姻自由,受法律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