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做是空氣,覃小津也不覺得什麼,笑吟吟踱步過去,說道:“猜猜,我把誰帶家裡來了?”
白荷停下打字,雙手支著下巴做出認真思考的樣子,然後搖頭說道:“猜不出來。”
覃小津哈哈大笑,“你是不可能猜出來的,總之是驚喜。”然後拉白荷起身去見明月女士。
……
……
明月女士正在客廳拉著桑教授說家常,桑教授不時被明月女士逗得哈哈大笑。
“桑教授啊,你一定要跟我去燕子莊看看,我們燕子莊的茶園又大又漂亮,我們燕子莊的茶喝了能夠長命百歲,你要是去了我們燕子莊,我們燕子莊每一個人都會夾道歡迎……”
“是嗎?”
“是的。”
明月女士唾沫橫飛,惹得桑教授哈哈大笑,笑聲飄滿整個覃家彆墅。
一旁,覃湖也開心地笑。
自從父親過世後,老母親可從來沒有這麼開心地笑過。
老母親高興,覃湖教授就高興,看明月女士也分外順眼
覃小津拉著白荷從樓梯上走下來,看著沙發椅上,拉著桑教授的手,眉飛色舞說個不停也笑個不停的明月女士,覃小津轉頭看白荷,問道:“驚不驚喜?”
不是驚喜,是驚嚇。
跟著覃小津走到客廳去,白荷麵頰都是僵硬的,“媽,你怎麼……來了?”
明月女士看見白荷,並沒有親切的感覺,但演技很好,做出了萬分驚喜的樣子。
白荷被她拉住,和桑教授話家常。
明月女士繪聲繪色講著各種鄉下的趣聞,那些趣聞是桑教授這樣的斯文人一輩子都聽不到的,所以桑教授不時地“哈哈哈”笑著。
白荷坐在旁邊聽得尷尬,偏偏被明月女士拉著手,不得自由。
好不容易捱到吃飯的時光,老張接了浪和浪花已經到家了,於是,覃家彆墅裡笑聲更甚。
吃晚飯的時候,覃浪花不停往明月女士碗裡夾菜,又往桑教授碗裡夾菜,甜言蜜語,奶聲奶氣,讓飯桌上氣氛融洽又愉悅。
覃湖本來要給明月女士準備客房,但覃浪花邀請明月女士一起睡,最後竟是明月女士、覃浪花和桑教授三人一起睡。
三個人早早就關到了桑教授的臥室裡,其他人便也都撂開不管了。
終於得到清靜的覃小津和白荷可以到露台上一邊賞月一邊聊天。
覃小津一手扶著欄杆,一手攬著白荷的腰,想了想還是說道:“我要當一回長舌的人。”於是將明月女士為什麼來雲城,以及白如新和村裡的中老年“小芳”一起在榕樹下嗑瓜子的事都和白荷說了。
“媽今天哭得很傷心呢。”覃小津想起明月女士白天時候的樣子,頗為同情說道。
白荷卻撇撇嘴,“是嗎?看不出來啊,我看她今天和奶奶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
看著白荷冷漠的麵孔,覃小津不禁要想到明月女士說的“千萬彆讓白荷知道,那丫頭和我不親隻會笑話我”,看來知女莫若母。
“所以,你覺得就算爸出軌了,也是媽咎由自取嗎?”覃小津正色看著白荷。
白荷一顫,回給覃小津一個笑:“那倒也不會,我覺得婚姻是一件複雜的事,雙方都有責任吧,沒有一方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