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熱情與溫柔,令白荷從抗拒到屈服到迷失——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他放開她,罵了一句,再一次吻住她。
她有毒,他也願意被毒死,不是嗎?
他吻著吻著就淚如雨下了。
“你不是說我很好嗎?好到像書裡走出來的人物,那你為什麼不肯抓牢我,還要放手?你這個女人,是傻是蠢還是笨蛋啊?”
他喘著粗氣,逼視著她的麵孔,她的麵色在路燈裡一片慘白,眼裡正積聚著越來越多的淚水,雙唇被他吻得血紅,此刻緊抿著,就是不發一言。
他的手托著她的後腦勺,讓她直直仰視他,不能逃避絲毫。
“既然我這麼好,你為什麼不來糾纏我?纏住我不要放手,逼著我不要分手,為什麼你卻還主動提分手……”
他眼裡全是受傷,眼淚不停流下來,眼白布滿紅絲,是這段時間不停失眠的緣故。
這數月時光,他一定很難過吧?
白荷是心疼的,他還想再說什麼,她沒讓他說,直接將他拉進了屋子裡。
屋子裡隻有夜燈,發出微弱的光。
她迅速拉著他穿過客廳,走進她的臥室。
她快速鎖了門,就摟住他狂吻一氣——
金風玉露相逢,勝卻人間無數。
他們摟著對方,幾乎吻到窒息,最後跌入大床,就像跌入深海浪濤裡——
從未有如此胡亂而粗暴過。
兩團火焰炙烤著彼此的意識與理智,隻剩唯一的目標:在一起。
他們要在一起,等不及永遠,隻在此刻。
像鴛鴦一樣交頸,像鸞鳳一樣顛來倒去,昏天黑地——
他的身上印滿她的牙印,像暗夜中她烙上去的朵朵梅花——
她的身上所有缺憾都被他填滿。
此刻,她是他的,他為此一遍遍打上自己的痕跡,就像浪濤一遍遍拍打礁石,一次次衝擊海岸——
將她擊碎,被她包裹,再讓她愈合,這樣,他們就永遠融為一體,永遠不會分離了。
狂風暴雨後,隻剩濤聲與海燕的低鳴、喘息——
累了的翅膀漸漸鬆懈,輕輕蓋在她的身上。
而她,臣服於他的羽翼之下,沉醉又迷離。
……
……
明月女士一早起來準備早餐,見到廚房裡忙碌的人嚇了一跳。
“覃,覃女婿——”明月女士舌頭打結,“你怎麼在這裡?你,什麼時候來的?你來了,我怎麼不知道。”
“媽,把家裡的鑰匙給我一把吧。”覃小津將荷包蛋端到飯桌上。
明月女士迫不及待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放到覃小津手上,“媽的,先給你。”
“謝謝媽!”覃小津將煎成心形的荷包蛋推給明月女士。
明月女士因為交出鑰匙有功,堂而皇之享受了心形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