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拿著一根棒棒糖,坐到病床前,看著病床上似乎正在熟睡的人,歎一口氣說道:“我真的能幫到你嗎?向清是不是病急亂投醫了?”
她盯著那熟睡的人看了許久,不免撅起嘴來,“你說你會這樣昏迷多久呢?他們有的人可是昏迷了幾十年也未能醒過來的,我也沒有辦法在這裡陪伴你很久啊,如果你一天不醒兩天不醒,我還能出於道義幫幫你,你要是幾個月不醒,幾年不醒,我總不能自己的家都不要,在這裡陪你吧?我有我的孩子要養活,有我的父母要贍養,還有我自己的……丈夫,你和我非親非故啊。”
白荷埋頭去剝棒棒糖的糖衣,繼續自言自語:“我來,不過是出於道義,雖然你這個大明星平常很霸道,脾氣很大,很自以為是,但是你對我其實還是非常不錯的,你一直在給我創造機會,希望我能實現自己的夢想,所以我是非常感謝你的,所以我才會來試著幫幫你吧。”
白荷說著剝棒棒糖的手一頓,自嘲笑笑:“蕭占,你知道嗎?你一出事,馬跡就停止和我的合作了,之前他可是還讓我參與他的電影劇本的項目呢,這就是現實吧。理想總是很豐滿,現實總是很骨感,你也知道像我這樣的新人,根本很難進入到這個圈子裡,更彆說是站穩腳跟了,沒有你的保駕護航,我根本不行。這個世界有才華的人太多了,缺的是才華嗎?缺的是機遇啊,機遇常常被少數人壟斷,蕭占,你現在出事了,我的《男道》的影視化也擱淺了吧,這是我第一部要影視化的作品啊,蕭占,你怎麼可以出事呢?”
她還指望著靠這部作品打響名氣,為自己未來的創作鋪路搭橋。
有蕭占出演男主角,有她的好故事,這部電視劇很可能會是爆款,不但可以打響她的名氣,還能幫到覃小津推廣普及古箏,然而蕭占出事了……
這就是命運吧,命中注定她沒有。
白荷不由氣餒地哭起來,在一切都看到曙光的時候,突然陷入黑暗,啟明星升起又隕落了,白荷感到辛酸、絕望。
她哭著將剝了糖衣的棒棒糖放進蕭占的手中,“蕭占,你能醒過來嗎?你醒過來,好不好?醒過來,我的未來才有著落,還有小津的古箏小鎮,你出事了,那個影視樓也蓋不成了吧……”
白荷哭到激動處去看蕭占,他依舊躺著,像睡著了一般,沒有任何反應,手裡的棒棒糖也依舊跌落,並沒有奇跡出現。
白荷怔怔坐回椅子上,揩了把淚水,笑著說道:“是啊,如果我給你剝幾顆棒棒糖,對你說一些心裡話,你就能醒,那在你心目中我豈不是太重要了嗎?如果你是被我叫醒的,我就要誤會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病房門外,向清的神色也漸漸冷凝。
她快步離開了病房。
白茶正端著洗好的衣服走回來,見向清匆匆走來,笑著喚道:“向小姐。”
向清在她麵前站定了,盯著她的臉半晌,終於問道:“白茶,蕭占是不是喜歡白荷。”
這個問題太突然了,嚇了白茶一跳。
她的笑容有些僵:“向小姐,你開什麼玩笑呢,我姐她已經結婚了啊,覃小津是我姐夫。”
向清也回過神來,繼而覺得有些發熱,感覺額頭和手心都出汗了,如果蕭占喜歡白荷,她還把白荷從覃小津身邊叫到蕭占身邊來,覃小津不會饒了她吧?
“我姐她隻喜歡我姐夫一個人吧。”
白茶的話讓向清安了安,白荷當然喜歡的是覃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