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好。”向清覺得蕭占這個態度很省心,和當年的覃小津一模一樣。
但立即,蕭占就說道:“我的工作我都聽你的,我的生活你也得聽我的,第一件事,把白茶開了。”
向清“啊”的一聲,好意外。
“蕭占,你跟著葉波的時候就喜歡三天兩頭地開除生活助理,我覺得這不是一個好習慣,白茶已經照顧了你這麼久,你的生活習慣她非常熟悉,她留在你身邊,更有助於你的工作,更何況你生病的這段日子一直是白茶照顧你的,她沒有領工資,她主動留下來照顧你……”
“我說了,請你幫我開除她。”蕭占說著,躺下,不再說任何話。
向清隻好從病房退出來,一打開門就看到白茶站在門外。
“你都聽到了?”向清問。
白茶眼裡噙淚,點了點頭。
“要不你和蕭占再溝通溝通?你是不是什麼地方惹到他了?”
向清想著白茶畢竟一天到晚和蕭占在一起,難免照顧他的時候有什麼讓他不開心的地方,他要開除她,應該也隻是賭氣。
“蕭占脾氣大了一點,但他其實內心是個挺善良的人,你為他做了這麼多,我不相信他都不知道,你們之間一定有誤會,你和他說一下,蕭占好麵子,有的時候隻需要一個台階下而已。”
白茶點點頭,徑自走入病房內。
蕭占一見進來的人是白茶,一扭身,麵朝裡背朝外躺著。
雖然什麼話也不說,也能感覺到他是氣鼓鼓的,白茶站在病床邊,歎口氣說道:“我就說一句話,如果你還是堅持要開除我,我也無話可說,你不覺得把我留下,至少內心裡的秘密還有一個人可以講嗎?有些秘密想要傾訴,卻沒有人傾聽,沒有人理解,是很難受的,既然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秘密,我願意做你的傾聽者,我不會馬上就走,如果你改變了主意,就讓向清通知我。”
白茶說著兀自離開了。
聽白茶走出去門關上的聲音,蕭占沒有回身。
他用手枕著自己的頭,臉上是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