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浪的車子載著覃霄駛進了覃家彆墅。
覃浪停好車,下車,快速走去副駕駛座打開了車門。
副駕駛座上,覃霄懶懶靠在座椅靠背上,說道:“我醉了。”
覃浪一怔。
“背我。”覃霄又說道。
覃浪沒有任何思考餘地地背起了覃霄,像彆墅內走去。
微微的月,微微的風,風裡微微的花香。
覃霄,微微的醉意。
這種微微的醉意剛剛好,足以慫恿那蠢動的內心。
“放我下來。”覃浪背著覃霄走進大門便聽到覃霄在肩頭說道。
覃浪聽話地放下了她,他的手就被她從後拉住了。
覃浪回過頭去,她的吻猝不及防地迎了上來。
從飯廳走回客廳的保姆小翼被那一幕打得措手不及,張著口,瞪大眼睛呆愣在原地。太意外了,以至於她都忘記了要驚呼,隻是那麼呆呆看著。
而那兩人正忘我陷入瞬間的纏綿。
仿佛為著他的轉身,她已足足準備了很多年很多年——
那軟軟的,甜甜的,屬於女孩子的溫潤美好,令覃浪有一瞬間的忘情,但他很快清醒過來,推開了覃霄,在覃霄再次撲上來時,緊緊控製了她的雙手,將她推拒在他的懷抱之外。
“覃霄!”他疾言厲色喊起來,想通過這樣的喊聲讓自己保持清醒,讓自己忘卻那唇上短暫停留的女孩子的馨香。
哪怕是一點點,也足以令他燃燒理智。
隨著她這一聲喚,她的眼淚簌簌落下,她哭著笑起來,說道:“對,就是這個名字,我不是你的小姑姑,我隻想當你的覃霄,當你的寧寧——”
覃浪無措放開了覃霄的手,後退了幾步。
整個人瞬間失魂落魄。
原來,一直以來心底裡那種隱隱的擔憂不是空穴來風,也不是癔症,而是最正確的第六感。
他們之間不是小姑姑與大侄子。
“我愛你。”覃霄一字一頓,又似乎自然而然就說出了那三個字。
那三個字字字千金,那麼寶貴地落在他的心上,他的心瞬間就疼了。
“小姑姑,”他失魂落魄,艱難開口,“你喝醉了。”
他說著就快步跑上了樓,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門外有覃霄的腳步聲,停在他的門外,可是她終究沒有來敲他的門,許久許久地靜默後,腳步聲又響起,遠去。
他心頭緊繃的弦也鬆開了。
……
……
白荷一大早起來,見小翼在廚房裡做早餐,卻是心不在焉的。
“太太。”她喊了一聲,又半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