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靜伸出一手摸摸金勝英的頭發,帶著點寵溺,說道:“金勝英,你不要老覺得自己是殘疾人一無是處的,你隻是個殘疾人,你可不是個殘廢。”
這些年,金勝英坐在輪椅上教學古箏可是取得了不少成績的,她也培養了很多很多的古箏學生,從事著最基礎的古箏啟蒙教學工作,她從覃家學到了不少正規的古箏教學的方法再去教授“金耳朵”琴行裡的學生,至少讓“金耳朵”琴行出去的箏童能夠接受較為規範的古箏教學,而不是像世麵上很多隻為賺錢一點專業知識都沒有的業餘古箏老師那樣胡亂教學,誤人子弟。
“你怎麼會沒有人喜歡呢?明明有很多男士都追求過你,也願意與你組建家庭……”
金勝英打斷金靜的話,冷嗤一聲:“他們是看上我這個人,還是看上我能賺錢?”
的確一個開琴行的老板一年到頭收入可觀,這個世界上永遠是孩子和女人的錢最好賺,所以培訓機構和賣化妝品的日子都過得很滋潤。
金靜依舊笑著,一如既往心平氣和對金勝英說道:“有一個人對你就是真心的,可是你不肯接受人家,覺得自己是個殘疾人,你啊,總是在我麵前裝出一副強勢的樣子,其實還是自卑的,不自信。”
“那個人……提他乾什麼?”金勝英矯情的,“反正他都已經結婚這麼多年,也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
金靜哈哈笑道:“是是是,這個家夥的確不值一提,自己被拒絕了就打了退堂鼓,結婚生子,現在還把兩個兒子都送來跟你學古箏,金勝英,這下你有男的古箏學生了,再也不用羨慕我了。”
“大葉小葉兩兄弟是我教過的最得意的學生了。”提到自己的學生,金勝英終於露出笑容。
二人還沒有走出醫院,就聽後麵有人喊她們:“金老師!”
兩姐妹扭頭一看,金勝英立刻說道:“金靜,找你的!”
但見弓翊大步流星走了過來,五十歲的演奏家魅力不減當年,甚至藝術家的底蘊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