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了,不要離婚,隻要你幫我借錢,我就能翻本,隻要我發財了,就能讓我的兒子變成太子,我的女兒變成公主,你這個賤人,居然讓我劉崢嶸的孩子變成乞丐!”
一巴掌蓋了下來,白荷又摔到牆角去,口腔裡頓時充斥著血腥的氣息。
“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的我!我本來不想打你的,可是想起你跟我離婚,我就恨,恨不能打死你,我讓你去法院起訴,我讓你去法院起訴,你起訴一次又一次,你個賤人!”
伴著劉崢嶸的罵聲的是一頓拳打腳踢,“你以為你躲得了我嗎?你這不還是落在我手上了?我就打你了,警察能把我怎麼樣啊?關我幾個小時之後還不得乖乖把我放了?老子又不是沒被送進去關過!”
從前,劉崢嶸家暴時,白荷報過警,警察來了,看著家裡遍地狼藉,那個懷抱嬰兒的纖瘦的女人,一隻手緊緊拉著年幼的兒子……警察把劉崢嶸帶走了,再做和事佬,勸什麼“小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良心會痛。
白荷去警察局做筆錄時,一名警察無奈地說:“依照現有法律,最多也隻能關他八小時,你還是保護好你自己吧。”
保護好自己,隻有離婚一條路了。
劉崢嶸是不會和平分手的,隻能向法院起訴。離婚官司,循規蹈矩的慣例,第一次起訴,法院都是不會判離的,需得再折騰六個月,第二次起訴。
劉浪六歲,劉浪花兩周歲的時候,白荷終於和劉崢嶸離婚了。
時隔四年,未再見過劉崢嶸的麵,母子三人過的是粗茶淡飯,卻其樂融融的太平日子,至少不必擔心睡到三更半夜,自家的門會被劉崢嶸突然踢開,睡夢中會被劉崢嶸突然撈起來打。
然而今天,真是個倒黴透了的日子……
白荷隻希望能像過去那樣,她受一頓皮肉之苦,他就累了,撇下她外出鬼混去。
然而,這一次劉崢嶸卻鐵了心,仿佛要將她打死。
他揪起她的頭發,將她的腦袋往牆麵上砸去,嘴裡吼叫著:“你以為離婚了,你就可以擺脫我了嗎?你就是死也擺脫不了我!老子反正不想活了,你陪老子一起死吧!”
“咚!咚!”
白荷聽見自己腦袋撞擊牆麵的聲音,她在心裡默默數著,隻要再撞一下,她的腦袋就會像西瓜一樣碎掉的吧!
當她的頭被劉崢嶸從牆麵上拖開,再一次向牆麵上撞過去的時候,額頭抵在
了一隻手背上……
白荷睜開了眼睛,看見劉崢嶸正被一個清秀白淨的年輕男人一拳揍倒在地上,而自己的身子踉蹌著跌落一個人的懷裡。
她扭頭看去,對上了一雙冷峻的眼睛,之後便看見一張已經結出寒霜的麵孔……</